竹卿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纸,撇了还在生闷气的扶笙一眼,落笔写的却是‘秦执亲启’。
她没哄过人,亦不知道如何讨好扶笙。她瞧他现在不高兴的模样,亦不敢轻举妄动,遂想着一边写信一边慢慢思量着如何是好。
而这些落到扶笙眼中,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面色瞬间冷了下来,那双深邃的眸子此时如同萃了冰一般,额角青筋暴起,气息冷厉的骇人。写字的幅度越来越大,宣纸上的字更是杂乱无章。他已经在极力的克制快要失控的自己了。
片刻,他轻嗤一声,将手中的笔一丢,灵力微动,案上的宣纸全部散落在地,包括竹卿写的那张。
竹卿呆若木鸡,手中的笔被抽走,随即身体一轻,屁股坐在了案上,一个高大的身影俯下,将她拘于怀中。
看着越来越近的俊脸,竹卿被吓的不敢动弹,呆呆的看着,小声的咽了下口水,颤颤巍巍问道:“怀...怀竹,你,怎么啦?”
“怎么啦?我以为卿儿知道啊!”扶笙双眼越发的猩红,抬手撩起小姑娘贴脸的秀发至耳后。
“我....我...”
“我一直以为卿儿是懂我心思的,今日才发现卿儿是半点都不晓得,都怪我平日里太过含蓄。”扶笙白皙的手抚过竹卿细长的秀眉,含着秋波的双眸,最后落在了丹霞般的红唇上。
轻轻的摩擦着,他平日里克制着,就怕将小姑娘吓跑了,今日这般,怕是克制不了了。
扶笙低头,狠狠的吻上了他肖想许久的红唇,手掌抚上竹卿的后脑勺,不叫她退缩半分。
而竹卿被这一举动吓的瞪大了双眸,有些惊慌失措。双颊胀红,一时间呼吸混乱了起来。
扶笙胸前的领口更是被她揪成一团。
竹卿被吻的忘记了呼吸,头脑发昏,揪着衣服的手逐渐无力,身子更是软得直不起腰来的时候,扶笙才堪堪放过了她。
他抵住她的额头,轻笑道:“快点呼吸,你个小傻瓜。”
竹卿闻言,才晃过神来大口大口的汲取着新鲜的空炁( kōng qì),长这么大从来没觉得能呼吸空炁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就在刚刚,突然觉得得好好感谢空炁的存在了。
扶笙看着呼吸逐渐平稳的少女,趁机问道:“还写信吗?”
竹卿小嘴微启,轻喘着,回答道:“要..要写的。”
扶笙双眸微眯,又低头狠狠的含住红唇,**。
竹卿伸手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动,气得小手在扶笙身上胡乱拍打着。
扶笙轻轻松松的将她两只手捏住,含着她的红唇又亲又咬,那模样,仿佛要把他吞进肚子里才肯罢休。
良久,直到竹卿又忘记了呼吸,才不舍的放开。
恶狠狠的问:“还写吗?”
竹卿被吻的晕头转向,眼神迷离,久久不应。
扶笙又问:“还给别的男子写信吗?”
竹卿看着眼前与他一样有些轻喘的男子,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只见扶笙又如恶鬼般低下头来,她迅速的挣脱了被困住的双手,偏过头,双手抱住扶笙的脖颈,将下额抵在其宽厚有力的肩膀上,才堪堪躲过了一劫。
扶笙袭了个空,表情略微有些遗憾。
一手揽过细腰,一手拂上那及腰的秀发,又问:“卿儿,还写吗?”
“要写的。”竹卿小声的说道。
扶笙一听,气的快吐血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呢。随即想将趴在她肩头的少女掰开,再好好教训一番。
竹卿早有准备,双手死死的抱住扶笙的脖颈,死活不愿意松开。嚷嚷道:“你听我说先!!!”
扶笙闻言,深吸一口气,认命般道:“行,你说吧。”
竹卿才将她今天见到的一幕和写信的原由,包括魅狐要她帮忙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讲给他听。
扶笙一听,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抱着竹卿的手又紧了几分,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他的表情留有几分庆幸。
然后,平淡的说道:“魅狐说的也不无道理,他连妻子都护不住,还中计与其他女子有染,你还帮他做甚。”
“哎呀,东漓国未来几百年的繁荣昌盛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还会被载入史册供后来者赞颂,就当是替东漓国百姓感谢他的。况且,这也要看他自己的造化,我只是点睛一下罢了。”竹卿解释道。
“那也不行。”扶笙嗓音低沉,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她都没给他写过信,就要给别的男子写,这怎么行。
竹卿无奈,气呼呼道:“行!我不写!你来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