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收好玉瓷瓶,朱逸群眸中闪动着泪光。
“前辈,您对我真是太好了,呜呜。”
“晚辈发誓,从今往后,愿为前辈上金山、下银海,前擒女、后猎雏,在所不辞。”
朱逸群信誓旦旦道。
“行了,屁股都被你拍肿了。”
李乘风翻了个白眼,道:“道玄山之行,注定不会平静,不论我,还是你,都需打起十二分精神。”
“待返回景宁府,你在吞服灵液,成就先天宗师。”
“总之,别给我搞什么幺蛾子。”
朱逸群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伸了个懒腰,李乘风打了个哈欠。
修炼二十余天,从未合眼,即使先天宗师,也有些扛不住。
当下登上马车,钻进车厢。
“今夜不修炼,你进来睡吧。”
朱逸群:“……”
“前辈这是要……**我?糟蹋我?”
沉吟了一会,朱逸群一副决然赴死的样子。
一边往车厢里钻,一边瓮声瓮气道:“前辈,这是晚辈的第一次,你轻点。”
“去你妈的,滚外面睡去!”
……
翌日。
熟睡一夜的李乘风钻出车厢,来到古道上。
深吸一口草木清新气,神清气爽。
转过身子,环视四周。
朱逸群犹在鼾声如雷。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草!马呢?”
半个时辰后。
朱逸群拉着马车,哼哧哼哧。
李乘风盘坐于车头,面色阴沉如水。
“可恶的窃贼,偷马偷到本宗师头上来了!”
“逸群啊。”
朱逸群喘着粗气道:“前辈请吩咐。”
李乘风漫不经心道:“关于昨夜丢马一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若有第三人知,我就将你扒皮抽筋,瞧你这一身流油的肥美五花肉,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朱逸群神情肃穆道:“前辈您放心,打死我,我也不说。”
被人从眼皮子底下偷走马匹。
忒他娘丢人。
……
一个时辰后。
嘭的一声闷响。
朱逸群瘫倒在地,翻着眼白,双手作鸡爪,
身躯剧烈抽搐间,嘴里溢出大股大股白沫子。
“唉,苦了你了。”
李乘风淡然道:“起来吧,不让你拉车了,本宗师走着前往禹州。”
朱逸群立时一个鲤鱼打挺。
重又生龙活虎。
离开景宁府的第三十一日。
李乘风与朱逸群走出兖州边境。
进入禹州境内。
这一日。
薄雾萦绕于崇山峻岭。
狂风骤雨间,古道成了烂泥路。
李乘风与朱逸群,俱被淋成落汤鸡。
至于油纸伞,早被刮碎。
“前辈,快看那边!”
李乘风抹了一把脸庞上的雨水,顺着朱逸群手指的方向望去。
远远的,两座大山深处,矗立着一座模糊的古庙,仿佛一口死灰色的棺材。
天色已然黯淡,夜幕即将降临。
而雨,却下个没完没了。
“走。”
李乘风带着朱逸群,两人拐下古道,进入林间,踩着湿漉漉的厚厚腐叶,直奔古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