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子……是金陵道人士?!”
赵千菁讶然道。
韩牧新亦是愣了愣神,道:“在下生于大乾京都,却长于金陵道琅琊府。”
琅琊府,金陵道首府,水陆交通便利。历史上曾是五朝古都,底蕴雄厚,蔚为繁华。
赵千菁温婉一笑,道:“我姐弟二人,乃琅琊府下辖珠郦县人。”
他娘的,这深山老林的破败荒庙里,竟能碰到老乡见老乡的温情场面。
朱逸群不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既是老乡,赵千菁与赵隽龙姐弟,韩牧新与韩暖茵兄妹,四人间的关系,自是亲近了许多。
韩牧新从马匹上取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解开后里面满满当当的糕点,除了桂花糕,还有绿豆糕、鲜花饼、腐乳饼等,包括一葫芦琅琊府当地特色的曲黄酒。
“能在远离琅琊两千余公里的兖州遇见家乡人,当为人生幸事。”
“赵小姐,赵小弟,夜还很长,用些糕点吧。”
韩牧新脸庞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多谢。”
赵千菁轻轻拿起一块绿豆糕,小小咬了一口。
绿豆清香,入口甜而不腻,口感细腻顺滑。
绝非数十铜板的粗制货。
“韩大哥慷慨。”
赵隽龙讨好一笑,伸出双手。
左手桂花糕,右手鲜花饼。
吃的不亦乐乎。
“慢慢吃,别噎着,喝些咱们琅琊的曲黄酒。”
韩牧新贴心将酒葫芦放到赵隽龙身前。
韩暖茵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划过一丝嫌弃,却遮掩的很好,没让赵家姐弟二人看到。
少女拿来一块腐乳饼,笑盈盈递给朱逸群,
轻声道:“大哥,金陵道的特色,你尝尝。”
“你这女娃娃,真讨人欢喜。”
朱逸群接过腐乳饼,冲韩暖茵伸出大拇指。
少女顿时眉眼弯弯。
……
古庙外。
树冠上。
徐武既欣慰又遗憾。
“牧新再也不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小霸王,懂得笼络人心,可惜,笼错人了。”
张静嘴角噙着一丝浅笑,“我家暖茵,不仅天赋惊人,亦生了颗玲珑心。”
“只有她察觉到这位胖……这位前辈不简单。”
徐武幽幽道:“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青衣小宗师,近在眼前,亦远在天边。”
“送上门的泼天福缘,牧新与暖茵却把握不住。”
张静苦涩道:“握不住,只怪两个孩子与青衣小宗师有缘无分。”
“我只希望这一夜能平平安安度过去。”
“不论牧新,还是暖茵,祈祷他们千万莫要惊扰那位前辈修炼。”
……
古庙内。
酒过三巡,糕过五味。
韩牧新一边往火堆里添柴,一边询问道:“赵小姐,不知你与赵小弟缘何北上?”
赵千菁眼睛亮晶晶道:“为了参加武林大会。”
“确切地说,是为了长长见识,因为我们姐弟二人,并没有登临道玄山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