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叫闲?每天除了和我过招之外,你不是下棋就是字画看书。”不务正业。
花迟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轻轻反问:“比你这个少山掌门如何?”
那要这么比的话,自己是略胜一筹啦~
她在少山,不对,不管在哪里,不练功怎么都不可能如花迟这般看书下棋的,直接睡觉不香吗?
“那你也不能总在我面前晃啊,多影响我练功啊!”
“本座亲自指点,你不乐意?”
“乐意个屁!”
花迟眼色冷了下去,还不待说什么又听见贾音音十分不满地嘟哝:“让你顶着日头练功,我在你身边休哉悠哉的品茶看画,你倒是乐意一个看看。”
“不乐意也没法,谁让我是师父你是徒弟呢。”匀称修长的两根手指温柔地一钩:“来,叫声师父听听。”
“想得美!该是你叫我师父才对,先后有礼都搞不懂。”
花迟曾用时九的身份在少山拜过师,确实该叫贾音音声师父。
可又不是他花迟拜的师:“关本座何事?”
贾音音嘁了一声,真是怀念时九的时候,又酷又萌,什么都顺着自己,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天使,不像花迟狡猾腹黑,处处和自己反着来,害她整天提心吊胆的。
“还是时九可爱。”
“肤浅。”花迟漫不经心地又落下一子:“本座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身边,你还用惦记旁的?”
“自然要惦记。”贾音音故意不顺着他的意,真以为她只会拍马屁啊,在此之前她也是气人小能手好吧:“你看时九看着冷淡疏离,实则多乖巧贴心啊,又酷又可爱,再看看现在,啧……”说还不出奇,眼神还嫌弃地往他身上扫,失望连连的摇头。
花迟也不生气,懒懒抬眸,戏谑地看着她:
“你喜欢我那样?”
贾音音想也没想:“谁不喜欢。”
“嗯,本座知晓了。”
贾音音被他莫名其妙的点头弄得一愣一愣的:“你又知晓什么了?”
花迟不答,吩咐贾音音将棋盘收掉,心情不错的起身走了。
乌鱼子。
次日,贾音音起了个大早练功,远远的被练武场那道劲瘦高挑的背影震惊了。
白色窄袖武服,银色腰封,墨发高束,挺拔精神,是贾音音再熟悉不过的装扮。
她明确的知道这就是花迟,像是魔怔了,一开口却是“小九”,贾音音尴尬了闭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了,很怪异。
花迟原本背对着她,听到声音缓缓转过身,薄唇动了:“今日三十招内伤我一次。”
虽然没主意修饰容貌,但花迟还是十分注重细节的把语调都变回了时九的。
贾音音只觉得汗毛耸立,这画面毫不违和,但对于贾音音来说就是十分怪异,她硬着头皮拔剑:“来,来吧。”
说实话,和花迟比武是最没意思的。他都不需怎么动手,甚至脚下步子都不用怎么挪,因为她根本近不了花迟的身,往往是自己精疲力尽,花迟还是一派邪气逼人的贵公子模样,妥妥的单机游戏。
“三十一招。”贾音音没能在三十招内伤到花迟,提着剑缓缓地吐息几次,让身体变得轻盈。
昨日她还需要近四十招才勉强碰到花迟的一片衣角,今日算是进步了,可她并没高兴多少。
还差得远呢:“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