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音音应势将目光专注地落在台上胖胖的身影上许久:“你是说刘畅远在故意藏拙?”
“嗯,弋阳派狡猾如斯,专挑不入流门派的强者和在江湖上有名声的对手来比试,是既想靠这招拿名次,又不想事后被人诟病的做法。”
“那他们还真是精准,背地里没有少做功夫。”
“算不得精准。”随着花迟的提点,宋青云也发现了刘畅远的不同。萧山畅远剑江湖早有耳闻,不过众人也知道它是外强中干的剑法,看似凌厉唬人,实则杀伤力不大。
弋阳派定是看准了这一点才选他的。
只是这刘畅远显然这次也是有备而来,虽然剑法上仍然有很多纰漏,但身法却比外界传言的快了很多,以快防守以闷进攻。金毅和他几十招拆下来,面上已经泛红了,显然也是内耗太快。
“这下就有意思了。”不过就算金毅输了,对弋阳来说影响也不大,毕竟已经五胜在手。但以林炳翀的习性,必定是要气得食不下咽的。
事情几乎是向着贾音音他们所预料的方向,金毅渐渐落了下风,现了急色,在刘畅远又一次剑如蛇影般的袭来的时候,连连后退,刘畅远也乘胜追击,毫不停歇,速度不减反增。
这几乎是决定众派今年武林大会成绩的一剑,场上的众人都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凝神留意着台上的二人。
“轰!”
让众人咋舌的是,原本胜负将分的两人,竟然双双滚下了擂台。
原本掉下擂台也能分出胜负,只是两人几乎同时着地,这就有些难分伯仲了。几大门派都没发言,其余的门派自然也是静若寒蝉,不置一言。
“金长老,你这是何意?”刘畅远面上带着冷冷怒意:“方才为何拉我?”
面对刘畅远的质问,金毅丝毫没放在心上,神色如常的与他周旋。
“刘大侠说笑了,老夫何时拉你了?”
“这么多人都看着,你敢说没有!”刘畅远瞪着大大的眼睛,满脸怒意地又逼近几步。
“老夫自然敢。”金毅若无其事地看了观众席一眼,语气轻松上扬。
刘畅远拿他这事不关己的态度,除了咬牙切齿地讽刺,也别无它法:“堂堂一派长老用这种不入眼的伎俩,也不怕被后生笑话!”
“老夫行得正坐得端,有何丢人的?”
两人还欲争辩,陆训携着弋阳和萧山的掌门走上前来。
“发生了何事?”陆训还未言语,林炳翀先语气严肃地质问金毅。
陆训被他这么有意无视,面上丝毫不显:“是啊,好好的怎么就都掉下来了呢?”
“这分明是金长老技不如人使的把戏。”萧山掌门萧炎面色沉黑地打断了他:“陆盟主,你不会因为和林掌门师出同门,就假装看不见吧?”
“这,训方才只顾着找人,确实没有留意台上……”陆训不燥不恼地打着太极。
“这事还用看吗?自然是谁先落地谁就输,擂台上的规矩还能有人不认?”林炳翀直截了当地截了陆训的话头,面色沉沉,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威慑:“单看谁先落地便是。”
他这半命令半胁迫的话自然是对陆训说的。
陆训缓缓点头,面上和煦地笑着:“那就看看二位谁先着地吧。”
这不比找出摔下台的原因还难?看来这陆训还真是对林炳翀唯命是从啊。
“若没看错的话,方才两位侠士是同时掉下台的。”台下的热心观众突然情绪高涨了起来,此话一出大家议论的声音变得肆无忌惮。
“我看这就是弋阳的诡计,眼看要输了,才施此一计,不然好端端的怎么畅远剑就掉下来了?”台下一个粗矿的大汉发表了一条弹幕,精准的落在了旁边人的耳朵里。
“说话要讲证据,我看分明技不如人的是萧山吧。”他身旁之人正是黄山派霍海。
闻言也是毫不拖沓地回怼了回去。
“方才刘大侠的实力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谁赢谁输还有悬念?”
“可笑,几场下来金长老的实力你是看不到吗?他自然有他的应对。”
两人就着事不关己的事情就这么互不相让地吵了起来,像极了为爱豆互撕的粉丝,也是挺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