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就知道师父你一定会来找我。”陶小淘立刻从**跳起,笑眯眯的看着他家师父,“要不然也不可能由着我的性子这么胡闹,是不是?”她笑得自然,面容无邪。
子夜无奈的叹气,终是,忍俊不禁:“你呀,跟花朝,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陶小淘头摇分外用力,一本正经的辩解:“我跟他,不一样,我比他聪明。师兄他,就是一个二百五。”唇角微微上扬,少女的俏丽调皮跃然于眼中,明媚不减春光。
“为师怎么能不懂你的心思,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嗯?”子夜眉眼温和,素白衣服的晕染下更加的超凡脱俗。
她愣了一愣,随即耸耸肩道:“雪凝于我有救命之恩,我陶小淘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还是知恩图报的……”她吐舌,颇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师父在这凡间不能用法术,墨染他就算知道凤血石在我身上,定然也不会乖乖放了雪凝。凤血石也坚决不能给这个墨染。我想,师父可不可以帮我,救了雪家,也算我还了她的恩情。”
“你打算怎么做?”子夜扬眉,莞尔。
“嘿嘿,师父,我告诉你哦……”
更深露重,银月如勾清辉薄洒。墨府院子里,似乎随处可闻到夜来香的味道。风飒飒,依稀听得到虫鸣鸟叫,子夜足尖轻点,几未闻声,几个起落,便到了大牢门口。唇角弯曲的弧度微微加深,蓦的想起她对他说的话,她说,师父,害你也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的紧。
嗯,见不得人么?也罢,他是仙,只要不打破人间规则,小小的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也还说得过去。他捏了个诀,瞬间,便出现在牢中。花朝一听到动静,猛的睁开眼睛:“师父?”
“嗯。”子夜淡淡答到。
“师父你知道么,我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这陶小淘什么时候对那城主下了毒,这丫头到底有什么来头?”花朝纠结道。
“唉……”子夜一声轻叹,多了几分无奈,“连城主都看得出她这是使了诈,怎么你就没有看出来呢?!”
“使诈?!怎么可能!!那城主那脸儿的色儿,明明就是相信了啊!”花朝诧异。
“她很聪明,我在握那墨染手腕的时候,震了下他的虎口,他必定很难使出内力,再加上神君出现时,暂时封印了所有人的神智,所以他的脑袋才会晕。”子夜说这话的时候,眸中不乏赞许之色,拂袖,依地而坐。
“可是那小鸡仔似的的城主一直捂着心口,跟中了剧毒似的……”花朝腹诽。
“这种人向来好面子,刚开始将信将疑,即使后来发现被人耍了,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说出去的。”子夜凝眸,神色淡淡的说道。
“呃……死要面子的家伙……”花朝翻了翻白眼,“对了师父,他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
“明日便可。”
“嘿,那行,我去看看陶小淘内死丫头在干些什么。”说完正要闪身。
“为师刚刚从她那里回来,明日,她还有事情有求于你。”子夜闭上眼睛,淡然道。
“不帮不帮,丫的,害我受这种罪,坚决的不帮!”花朝恨得牙痒痒,脸色铁青。
“那你历劫……”
“……师父你要不要老是提醒我这个……好了好了,帮就是了,真是的……”花朝骂骂咧咧的,也顾不得脏,和衣躺在蓬草上,闭眼,睡觉。大红衣袍委地,竟不见沾染分毫灰尘。
翌日。
墨靖王府。
一大清早,门外就聚焦了众多的人群。门前站着的几位公子,更是卓尔不凡,翩然如玉。
墨染咬牙,手背青筋暴起。大厅里的人正忙作一团,准备茶点酒水,收拾上房。片刻,他起身,朝大门走去。
朱漆大门外,有一人头戴束发银冠,内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白袍辉煌而贵气,好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此刻,他正和身边的几个少年谈笑风生,对旁人打量的目光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