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谢青云吓了一跳,这个字眼实在太暧昧了。
“怎么,你怕了?”谢宝鲲挑衅似的说。
“二伯,你居然带你的侄子去嫖……”谢青云好艰难才吐出下个字,“妓?这要被太公知道了,不打断你的腿?”
谢宝鲲笑嘻嘻道:“你太公从不管我的事情。你以为咱们家跟齐氏一样?”
“哦?他们家怎样?”谢青云道。
谢宝鲲仰头灌了口酒,然后道:“他们对子弟的严酷是出了名的,稍有不自律、不检点的行为就要挨罚。”
“难怪他们家一个个都是苦大仇深的模样。”谢青云打了个寒颤,心想在那种家庭生活,倒不如叫他去死。
谢宝鲲放下酒壶,向谢青云招了招手:“手。”
怎么谢家握手是必要礼节吗?谢青云有些纳闷,还是把手递给过去。谢宝鲲却只是给他把了把脉,跟着又在他小腹轻按,他感觉到小腹有暖流渗入,忍不住道:“二伯这是做什么?”
过了片刻,谢宝鲲收回手,“今天武魂碑的事情我听漾清说了,她怕有后遗症,让我替你检查检查。”
“她有心了。”谢青云有些感动。虽然他不太搞得懂这个表妹在想些什么,但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这一点是确凿无误的。
“没事了。”谢宝鲲摆摆手,“你的心脉的力量,得到后天的加强,也许是法力,也许是别的某种能量,但总之,你的心脉力量是常人的十倍以上。”
“别的某种能量?”谢青云想到了“玄阴血煞”,难道我灵根被毁,反而因祸得福?其实他对“玄阴血煞”没有很深刻的感受,因为它从来也没来折磨过他。
谢宝鲲接着道:“当然,就算你现在突破第三重,也并不代表你拥有第三重的实力。武道需要刻苦的磨砺,你的丹田突然多出那么多内力,对你其实不是好事,因为你并不能一下子完全掌控它们。”
谢青云笑道:“我对敌时以法力为主,内力更多是起到辅助作用,比如说活化我的肌体,使我的体能保持在充沛状态。对了,我有个疑问,漾清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吗?”谢宝鲲目光一闪。
谢青云摇头:“并没有。只不过我从种种迹象里可以感受到,漾清似乎被别外的看重。怎么说呢……”他沉吟着,“一种别外的婚配执着?”
谢宝鲲忍不住一笑,随后又叹了口气:“十多年前,太公突然离家不知去向,数月杳无音信,归来时便抱着几个月大的漾清。他老人家对此只说是他妹妹的子嗣,但据我们所知,他老人家是独子。”
“一起带回来的,还有武魂碑。”
“武魂碑?”谢青云吃了一惊。
谢宝鲲道:“现在你已知道了,武魂碑可以挖掘人体心脉的潜力,这让开元变得非常容易。但是,通常这样过程需得一月,整整三十个日夜,也就漾清那丫头可在一个时辰之内帮你开元。”
“这就是她的秘密?”谢青云道。
“是,也不是。”谢宝鲲想了想,“具体的我也不很清楚。只知她来自东离以外的一个武学圣地。作为她的长辈和长兄,我们好好保护她便是,外间的事不需理会。”
谢宝鲲给谢青云倒了杯酒,“今儿是给你接风洗尘的好日子,让我们只聊风花雪月。”
谢青云举杯与他相碰,然后一口喝干,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子还是个雏?你三岁就没了爹,想必也没人给你张罗女人,今晚二伯带你去开荤,学点实用的,好为谢家的香火做贡献。你大伯已在帮你物色好人家了。”
“嗯?”
这就是所谓的风花雪月?谢青云险些把刚喝下去的酒一口喷出来。
“你今晚走了好运,知微姑娘才刚东离巡演归来,若你今日能作一首好诗,说不定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谢宝鲲挤眉弄眼地说,“你不知道,咱们历国的知微姑娘,是连中土皇朝都垂涎三尺的顶级唱将。”
“当世曲艺以东戏为最,知微姑娘在东离家喻户晓,若有个榜子列一列,知微姑娘最少排在前三。”
“二伯,你三句话叫了人家四声。”谢青云调侃道,“莫不是暗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