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好了。
兔子也随时可以下锅,随时可以吃上热腾腾的兔肉。
等了好久,客人已去,梁诗燕眼里被风吹起了一丝担忧,她强颜一笑道:“你忙,我还是先做给你吃了吧。”
“不用。”路展毫不犹豫道,他能看出梁诗燕眼中的担忧,又安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
周围没有马,路展便一掠而去,他的速度不比马慢,只要体力够,他就能一直这么跑。
他已在不断喘着粗气,好在终于看到前方一棵老树下正拴着一匹马。
马是段尧生的马!
——段尧生在哪里?!
走到大树下,就看到树皮上刻着一个剪头。
那人留了马,标了箭头,路展并没有揣测那人是何目的,而是乘马就急驰而去。
黄沙中可见一所三面十一房的大宅。
路展靠近下马,接着上前拨动门上的铜环,“栋、栋”
没一会儿,有人来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位曲髯的大汉,他穿着一件无袖又宽松的土黄色便服。
他没有问路展是谁,而是看了一眼门外栓在树下的马儿。
“进来。”
路展跟着来到院中,左面四间房,右面四间房,对面却只有三间,因为其中间是一个两房合并的大堂。
又去到堂中,路展在下方坐下。
一个身着白衣的矮胖八字胡中年男从侧房走了出来,最后坐到了最上面。另一侧也有黄、黑服色的两个瘦高双胞胎中年走了出来,最后坐在侧方。
八字胡老大开口道:“我们是边境四匪。”
黄服中年补充道:“既然是匪,就是要抢钱过日子的。”
黑服中年再补充道:“但是这一带有钱人并不多。”
路展道:“他不过是开了一家牛肉和酒都卖不起的面馆,能有什么钱?”
黑服中年道:“这好说,没钱我们就把他杀了。”
黄服中年附和道:“不错,谁都说没钱,谁都放了,那还得了。”
路展冷笑一声道:“我劝你们赶紧放了他。”
八字胡老大不服气的站起身来,质声道:“你说什么?”
路展道:“我说两分钟内看不见他,我就杀了你们所有人!”
三人听罢皆笑了,只见曲髯大汉出到院外,吹了一口响亮的口哨,三面房中立时拱出来二十人,各个都矫健硬朗,手上的刀都透着银光。
段尧生也在其中,正被三条拇指粗的麻绳紧紧束缚,身上却没有伤痕。
曲髯大汉道:“他现在一点伤也没有,如果你老是给钱,他也不会有一点伤。”
段尧生大喊:“路兄弟!你怎么来了!”说完又看向八字胡老大怒骂,“狗贼,放了他,冲我来。”
黑服中年冲上去就是一脚踢在段尧生鼻子上,顿时两股鼻血流水般从段尧生鼻孔流出。
路展道:“你们要多少?”
黄服中年道:“一千两!只能多,不能少。”
路展道:“如果我也没钱怎么办?”
黄服中年冷酷一笑道:“那就都得死。”
路展看着段尧生,百般无奈,只能道:“你们真的不惜死在这里,也要钱?”
他的态度已经极度诚恳,他想让这二十四个人都知道,杀了段尧生,所有人都别想活。
然而众人对此皆是不屑的态度,有些人甚至笑了出来。
八字胡老大从腰间将刀“岑”一声抽出,同时道:“你以为爷爷是吓大的?我告诉你,我不但要杀了你们,还要去把那个少妇抓过来当母狗!”
“我去你娘的!”段尧生一声怒骂,已冲起身来!
“等一下!”路展在段尧生起身时就一声打断。
一声后。就是一时间的死寂,段尧生刚迈出脚步,就被人一刀砍破了脖子。
转瞬后,众人的眼睛都落在了路展身上,路展手中的剑已经在“通通”作响,他的手因为捏得太死而开始抖动。
黄服中年踏出一步,嘲讽道:“这么穷,就真不该活着。”
黑服中年道:“不过也好,想到那条母狗我其实挺激动的。”话音刚落,他立马就“禾”地一声吐出了舌头。
路展的剑已经脱鞘刺入了他的咽喉。
银光一闪间的出剑速度!在场无人能看清!无人不惊怖。
这种速度,他们似乎都只在最近的江湖传言中听过。
“你是…游青云?”曲髯大汉道。
路展道:“我叫,路展!”说完又是一剑刺出,刺向了身后一名打算偷袭他的人。
八字胡老大锁起眉头,恶狠狠道:“兄弟们!杀了此人,每人黄金百两!”
“杀!”
一声战嚎,十九人纷纷跳向路展。
刀光剑影,高洒的血液也在太阳下透着红色晶莹。
见势头不对,黑、黄服两中年突然投出暗器:落星镖。
“烹烹”
只听两声清响,两枚几乎同时祭出的星落镖,也几乎同时被打了回去。
“呲呲”
飞镖刺入了黑服中年的咽喉,黄服中年的左臂。
黄服中年看了一眼黑服,顿时怒发冲冠,一声大喝,从地上抄起一把刀,就疯狗般向路展砍去。
土匪们已经不足十人,然而他们越战越疯狂,似乎都已丧失了理智。
清醒的人只有八字胡老大!
他已经准备偷摸逃出墙外。
路展见状也越发用力突刺,挥砍。
二十四人的血液,不算多,也不少,足以将这大院全部染红。其中一部分血液是段尧生的。
他的血液已从咽喉处流尽,遗言都还来不及说。只能感叹乱世江湖,想要后果竟也不易。
虽没有遗言,路展也能猜到,段尧生在血液如河水流逝时所看到的画面。
路展该如何面对梁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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