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稍作迟疑后说道。
“贤弟,我刚才,特意检查了这人中毒的症状,我怀疑小猫身上的毒,有一部分和这个有点类似,但可以肯定不完全是。”
“钱掌事不是说,这是鸩毒么?而且几乎无药可解,但这神秘人,怎么又会有解药?”
“贤弟,刚才你们出去后,我特意仔细的询问了钱掌事,这鸩毒,的确无药可解,但如果能取到鸩的口水,就能很轻松的解此毒。”
“鸩的口水?可鸩这种东西不是传说么,哪来的活鸩,可以让人取到口水。”
“这就是我刚才和你使眼色的原因,我想那个神秘人不简单,他有鸩毒不稀奇,毕竟鸩的羽毛还是能找到的,但如果他有解药就……”。
“哥哥的意思是,此人有豢养真实活着的鸩?”
“恩,开始我只是怀疑,但在你拿到解药后,我可以很肯定的确定了。所以在救人的过程中,特意私藏了一瓶解药,或许以后能用的到。”
“还是哥哥想的周全。对了哥哥,此人这次来德林行,并不是真正来估价的,他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贤弟为何这么肯定?”
“因为,他的戒狼内胆是假的。”
此话一出,风骨立刻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知道,叶尘是见过真正的戒狼内胆的,所以才能这么肯定的做出判断。
“贤弟,我觉得,你和那女人要再探狼窝的事,待缓缓再说。”
“恩,我也觉得该从长计议了,我担心的是,通过今天这事,会有很多人去围捕戒狼,可能又会有很多人会死。”
“世人总因为贪念而死,贤弟你又能做什么?”
“唉,但明知道这是一个陷进,总不能让这么多人跳进去吧?”
“先不说这个,对于那女人,你自己稍微留点心眼。”
“好!知道了。”
两人到了元生号后,时间也快到傍晚,叶尘干脆就直接去了吴园。
叶尘以为自己会比白晓阳早到,但一进门,就见白晓阳还是穿着一身男装,早早在的原来的位置,和他打着招呼。
“白姑娘,怎么这么早?”
“为什么不叫我晓阳姐姐?姐姐可是等你半天了。”
白晓阳一边手里剥着橘子,一边歪着头调侃起叶尘来。
“正经点,要么,我叫你一声奶奶?”
白晓阳听完扑哧一声,竟笑的前仰后翻。
“那你叫一声嘛,叫的我舒服了,奶奶有礼物哦。”
白晓阳一边笑,一边把拨开的橘子递给叶尘,叶尘没有接。
“怎么?怕奶奶下毒?奶奶可舍不得呢。”
“白姑娘,你可听过,这世上还有活着的鸩么?”
白晓阳放下橘子,瞪着叶尘看了很久,脸上的笑容开始收敛。
“鸩这种鸟,只存在于传说中,有人说它的羽毛和大便有毒,其实它浑身都有毒。”
“不是说,它的唾液可以解毒么?”
“它的唾液哪是可以解毒,只是它的唾液,或者是它那角质的啄,刮下少许些粉末,可以解鸩毒或蛇毒,但对正常人来说,却都是致命的毒药。”
“那为什么说,这鸩毒没有解药?”
“因为鸩毒发作速度非常的快,即使有解药,也来不及救命,所谓未入肠胃,已绝咽喉,说的就是这鸩毒。”
“原来如此,那么是否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有人能拿出这解药,是不是说明,这世界上还有存活的鸩?”
“不一定,据说鸩有公鸟和雌鸟,公鸟名叫运日,雌鸟名叫阴谐,而一般公鸟是很难见到的,所以常用的鸩毒,都取自雌鸟的羽毛或粪便。”
“而只有取公鸟的唾液,或角质的啄粉,才能解雌鸟的毒。”
“那么也就是说,除非有活着的公鸟和雌鸟,才能又制毒又制解药?”
“非也,这种鸩早就是传说,鸩毒和解药,可能也是当时存留下来的。唾液虽无法保存,但鸩那角质的啄,却是可以永久保存。”
叶尘听完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这白晓阳的脑袋,比很多人好用多了。
“叶公子,今天怎么对鸩,这么感兴趣?”
叶尘就把下午在德林行发生的事情,和白晓阳大概的说了一边,特别是那个神秘黑衣蒙面人的情况,叶尘也提出了自己的疑点。
白晓阳听完后点点头,然后严肃的对叶尘说道。
“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所放的鸩毒,定是雌鸟阴谐的毒。”
“白姑娘为何这么肯定?”
“雌鸟阴谐的毒,中毒的人会浑身发冷,脸色青黑;如果公鸟运日的毒,那么就会浑身火热脸色发红,而且基本上中毒既亡。”
“公鸟的毒更可怕?”
“那是当然,还好你没事,要不然,今天奶奶就见不到你了。”
叶尘白了一眼白晓阳,没好气的说。
“你还真想做奶奶?好了,奶奶,你说说,此人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德林行,到底啥目的?”
白晓阳听到叶尘这话,扑哧一声,险些把刚喝下去的一口茶水吐了出来。
“你的怀疑没错,还好你我都见过这真正的戒狼内胆,但叶公子想想,那些没见过的人,此刻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