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此困之法,唯千秋万代。
无论是世家子,还是草原那位孩子,亦或是其他,都是夏还寒为人间千年传承,所埋下的种子。
虽说这种子,良莠不齐。
……
寒山春晓,藏书阁。
“夫子下山几日了?”
“七日了吧。”
“他老人家倒是逍遥,下山了还不忘差使我们做事!”
“好了别抱怨了,要是今天不把《氾胜之书》遗失的那卷找着,夫子能拔了我们的皮。”
翻箱倒柜找书的小师妹一个激灵,再也不敢闲话,继续挖地三尺般,替人间的夫子,寻他的《氾胜之书》。
“不过师妹,你家不是氾胜之氾先生传下来的吗?你们家族没听说有遗失的那卷?”
“白师兄,氾先祖传承到我们这辈,都快六百年了,我们氾氏一族经历无数战火,许多族谱古籍早已失传。夫子不是活了六百来岁吗?会不会夫子认识我们先祖?”
氾师妹翻着典籍,头都不带抬的,不过她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师兄。
“师妹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只是若夫子与氾老先生有交情,又岂会舍近求远,让我们在这里翻找。”
氾师妹道:“师兄所言,却有道理,只是我幼时在父亲书房中瞧见过一幅画,那画上有两人,一人是氾先祖,另一人,是夫子。”
“什么?”白师兄惊讶道,“原来这夫子和氾老先生,还是故交呀!这不就好办了!”
白师兄激动地放下手中之书,一溜烟跑到了门外,嘴里念了一句:
候雁北乡,请信使寄锦书南飞!
须臾间,便有鸿雁自苍穹挥翅而来。
世间所有鸿雁,皆是小寒信使,可能联系寒山春晓,知晓神明之音,与使者同岁的,唯有一位。
白师兄所唤来的,便是草原与夏还寒一道,雪崩时接羊,月泉下偷水的那位。
……
临江县,穆府。
世家子们刚上完早课,正与夏还寒他们一道吃着早膳。
十几号人其乐融融,任谁都不会相信,五日前,他们还是水火不容的对头。
喜鹊在一旁悠哉悠哉做着梦,忽觉有人唤她,梦里一惊,一睁眼却只瞧见狼吞虎咽的世家子们。
她正欲睡个回笼觉,却又被吵醒了。
“没听错。”夏还寒在一旁道。
喜鹊扑棱着翅膀,甚至欢喜。
门外,鸿雁捎着寒山春晓的信,来了。
他与喜鹊也不常见,如今一见着,便似故人久别重逢。
鸿雁道:“你没帮着大人做坏事吧?”
喜鹊:“……”
夏还寒:“……”
鸿雁又道:“大人没闯祸吧?”
喜鹊心虚道:“没,大人好着呢!”
夏还寒道:“小雁儿你怎么回事?你家大人就这么爱闯祸?”
鸿雁认真地点了点头,天知道他这颗老父亲的心,是有多提心吊胆。
还好他不知道夏还寒偷了佛界圣宝佛泉,不然能吓晕过去。
夏还寒一脸无语,万般有口难辩。
他道:“赶紧说正事,你可是从寒山春晓来?”
鸿雁点了点头,将脚上绑着的信件交于夏还寒。
寒山春晓的信纸,由特有的寒山木所造,遇水不化遇火不燃,信上加有符印,非夏还寒亲启不可解封。
夏还寒打开了信纸,信上所言:
夫子,经弟子们详查,藏书阁并无《氾胜之书》残卷,不过依氾师妹所言,夫子似与氾老先生为故交,可否指点弟子一些线索。
夏还寒拿着信,眉头紧锁。
“大人,你不会真的认识人家先祖吧?”鸿雁道,“不过我们与大人近乎同岁,我比大人还年长些,也没听说大人认识氾胜之呀。”
夏还寒皱着眉,“大人我确实,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