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身显露的梼杌,其力量,是人形的数倍,但其智商,不及人形的一半。
幼雉他们匆匆赶来时,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夏还寒胸口的伤,瞧着触目惊心。
“这怎么回事!”三位信使急坏了,“大人你怎么,怎么受伤了!是哪个混帐伤了大人,我们给大人报仇。”
夏还寒懒散地指了指对面,慢悠悠道:“喏,是他。”
几位信使都是些身高明显不够的小矮子,再加上它们是靠两只脚跑过来了,并不是用一双翅膀飞来的,所以来时只瞧见了夏还寒,等他们抬头往小寒大人所指的方向瞧了瞧,差点没被吓死。
“是……是……”喜鹊结结巴巴道。
“梼杌。”幼雉接话道。
“跑呀!”鸿雁一声吼,三位信使拔腿就跑……
“给我回来。”夏还寒一手拎了一个,还有一只被匕首拦了下来,硬生生把这群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家伙,给拽了回来。
“跑什么?刚刚不是说要给大人报仇吗?这仇人就在眼前,还不上?”
“上,上,当然上……”喜鹊颤颤巍巍道,“可是大人,我我我我怕……”
“怕什么,你看小雁儿,多么可靠。”
“没错!”鸿雁忽然保护欲爆棚,挡在了夏还寒身前,“大人你退后。”
“我们来。”幼雉也挡在了夏还寒身前。
“真是患难见真情,等回去给你们买好吃的。”夏还寒感动道。
“大人见外了。”喜鹊道,“大人您退后,小心刀剑无眼伤了您!”
“嗯,那我退后,你们来。”夏还寒说着这样的话,也真就往后退了数步。
三信使诧异地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是吧大人?客气客气而已,这可是上古凶兽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三位信使咬牙切齿道:“大人您可真不见外。”
“都是自家人,见啥外。”夏还寒说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三位信使:“……”
鸿雁他们临危受命,现在正是九死一生的时刻。
好在,地府的人来了。
只是没想到阎罗也是个不争气的,一瞧这阵仗,差点吓得再死一次。
“这这这……梼杌?!”
三位信使看着他,面带同情地点了点头。
阎罗吓得腿都软了,好在黑白无常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慌什么。”夏还寒道,“他肉身不稳,力量不足,你们拖着就行。”
“拖着?”阎罗没听懂。
夏还寒并未回复,他只是寻了个最安静的地方,席地而坐,他要,给自己疗伤。
“拖着,一定拖着!为小寒大人,死而后已!”三信使嘴上异口同声地表达着忠心,只是迅速退到了阎罗身后。
临危受命的阎罗傻愣着一张脸,脑子里想得是逃跑,脚下却像是焊了千斤鼎般,不曾移动半分。
被迫一马当先的他,此时正和梼杌眼对眼。
梼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推卸责任,躲躲闪闪的神。
阎罗吓得腿都软了,浑身颤抖着,瞧着甚是可怜。
鸿雁和幼雉对视一眼,下一秒,就把喜鹊推了出去。
再一次被迫临危受命的喜鹊,尴尬地抬了抬翅膀,嘴里颤颤巍巍冒出了两个字:你好。
她立马捂了自己的嘴,那双懵懂无知的眼里印满了不知所措。
梼杌歪了歪头,眼里似露出了一丝好奇,张了张嘴,却并未发声,像是回应了喜鹊的:你好。
喜鹊见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的模样看上去比她还要傻,竟傻呵呵地笑了,全然忘记了这只梼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上古凶兽。
梼杌像是被傻傻的喜鹊感化了,一鸟一兽对视半晌。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都解决的时候,忽然,那梼杌的眼睛转变成了鲜红,目光更是变得凶狠了起来,他伸出自己巨大的手掌,掌起,卷起一阵巨风,屋内众人,使尽全力,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
梼杌抡着自己奇丑无比的手掌,就要捏死喜鹊!
喜鹊还在傻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鸿雁和幼雉,拉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