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可真不像你舒堂主,还不快进去……”
话还未说完,她就被人顺势推了一把。
她尴尬地笑骂了声,人跟着撞进屋去,却还未来得及站稳双脚,已看到空无一人的洞房。
逍遥阁以女子为尊,唯有阁主一人是男子,阁中女子一旦出嫁,其夫君是要在洞房守至拜堂那刻才可。
只是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舒潋像是生生被人劈了一棍子,昏了头,她呆呆地看着本该被新郎穿在身上的吉服松垮垮摊在婚**,完全没了主意,只觉得手脚发凉,双腿止不住的软。那刺目的红像是血,生生刺激着她。
屋外众人等了片刻都不见她们出来,索性凑上来看,“新郎人呢,莫不是害羞了?”霁月堂主在新房里只看到舒潋一人,不禁笑的幸灾乐祸,“难不成新郎官跑了?”
她本只是说笑而已,舒潋却像是突然回神般动了动眼珠子,她望向燃着喜烛的桌子上,那闪着琥珀色泽的合卺美酒。烛火和美酒交映着融成一团,像是火在灼烧着她的一切,吞噬着她的理智。
那人知道这是她一针一线,熬了很多个夜晚才做好的吉服,也曾温柔地捧着她的脸说会好好珍惜;那人清楚她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也曾指天为誓,说非卿不娶;那人更明白自己这个人,一旦心动,便如飞蛾,除了扑火,再没了其他退路,可为何……还这般待她?
书柳从人群里挤过来,紧张的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她一眼扫见**的喜服,呀了一声,抓着舒潋的手臂,颤声道,“半个时辰前,奴婢看到副堂主牵着马偷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