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在那头不放过冷嘲热讽的机会,手里捧着本医书头也不抬,“她不是傻子,说出来了,她和段大教主可就没戏了。”
看舒潋微微红着的眼只顾盯着自己脚尖,风霁月到嘴的劝阻此刻也说不下去了,只好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心里却想着,段青衣终归只是段青衣,或者正如徐清所言,那个深爱着舒潋的沐寒将自己缩在段青衣的壳中,不想出来,暂时也无人能唤的醒。
天启教虽说是一个大教派,男子居多,现如今一下子多了很多女人,倒是也没怎么乱。段青衣将这事交与安总管之后便再没有过问,于用人方面,他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而此刻,他有必须要过问的事。
启云阁前堂,一身褐色的男人跪在他跟前,紧紧闭着嘴不说话,额上的汗却隐隐有滴落的征兆。
段青衣好整以暇的喝着水,双眼淡淡的垂着,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最终还是跪着的男人忍不住打破这诡异的死寂,“属下该死。”
“你何错之有?”段青衣眯了眼笑,一边慢条斯理的将盖子合上。
“属下,属下……”男人暗地里吞了几口唾沫,又是紧张又有些自责。
段青衣显然看出了他的紧张,轻轻将手按在他肩头施以安抚,双眼透过他,不知望向何处,“你不必介怀,纵然不能查的彻底,但至少知道出事前本座曾与逍遥阁的人在一块。”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