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那便去睡吧。”他极温和的说道，却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是惊了一跳。
最近的段青衣，越来越向诡异的方向发展，阿褐也是着实忍不住了，才会这样堂而皇之的开口，他呐呐了半天，才道，“其实教主，属下觉得，舒潋对教主，其实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她，我……你们……”
“她看着我永远都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吧？”段青衣揉揉眉心，觉得骨子里有些发凉。
阿褐愣愣的点头，“原来教主也看出来了。”只是话才说出口他就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子，他知道段青衣一向心高气傲，若是只是做人的替身，难保不会……
只是段青衣却没有他预想中的愤怒低落或者其他，他只是静静将自己手掌摊放开来，那么专注的看着，就仿佛手心里能开出花来，“她喜欢的那个人，是沐寒啊……”
阿褐微微一愣。
“沐寒是我，段青衣也是我，我又何必吃自己的醋。”淡淡的一句话立刻噎的阿褐哑口无言，小心翼翼问道，“那么教主这次，是真心？”他看段青衣的脸色微沉，立刻明白自己怕是问到了什么难处，慌慌张张起身，“不打扰教主处理教务，属下……先行告退。”然后整个人，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
段青衣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有些怔神，看着桌案上那一大堆卷宗，没来由的感到心烦，从位上站起身，心像是被什么撩拨的再静不下来：教主……是真心的吗？
真心吗？他扪心自问，对舒潋可有几分真心？
有时对她是出于本能的想对她好，而其他时候呢？
他不可能否认自己对舒潋的在意，正如他时刻不停的在问自己，才短短的时间，缘何就能这样掏心挖肺的对一个人好，尤其这个人在众人眼里已经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