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胳膊拿过来”,薬阔没有理我的问题,依然细心的为我把脉,“放平气息,先不要吃糕点。”
“奥。”我恋恋不舍的放下桑红糕,真不是我馋,实在是这个糕点别的地方吃不着,而且薬阔的怪规矩是桑红糕从不外送,只能来药园的时候,运气好碰上了可以吃上一吃。
“最近有没有认真吃药?”薬阔收回手,拿眼神示意我可以继续吃了,边整理脉案边问道。
“当然吃了的,我都整个凤凰都是药味了。你闻闻,你闻闻。”我往她身边凑了凑。
“别搞怪。”薬阔睨了我一眼,话中透出一丝笑意。
“阔阔,我感觉我身体没啥了,就是我家软软到底是咋回事啊?”我硬是把话题扯会到我家软壳蛋身上,总是觉得它那脾气不太对,而且梓瑜近来也总是心神不宁。
“软软哪有什么事,他那脾气定是随了你的。你二姐不止一次跟我说,你小时候就是个捣蛋鬼,还老欺负紫御仙君。就是随了你。”
“哪有,二姐又乱说。”我底气不怎么足的回道。虽说大家都是仙胎,但也不是所有的仙都记得幼时的点滴记忆。小时候很多记忆总会随着长大而消磨掉一部分,我们凤凰绝大多数都是从两百岁左右开始有记忆的。
所以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我自己反而记不清楚。自然不是很明白软软是不是随了我。
“我调整了一下药方,再去给你抓几副药”薬阔边说边站起来往外走去。我也随手拿了个糕点,磨磨蹭蹭地随她一起去了药房,“阔阔啊,我还有个问题想求教来着。”
她手下不停,只是头微微往我这边偏了一下,示意我别整这些虚的,有话就说。
果然是重度宅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就是,就是,那个,”我顿了顿,眼一闭,“我觉得自己最近情绪不太稳定。老容易大喜大悲了,还爱哭。天知道,我可是从五百岁以后就没哭过。”
“你咋知道你没哭过,你可别忘了自己是失忆过的仙,说不定,你丢失的那段记忆里就老哭。”薬阔被我的大吼吓了一跳,忍不住怼我。
“绝对不可能。”咋可能呢,想我堂堂一代凰界仙子,甚至因不会撒娇示弱求教于我二姐的直女仙,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哭呢。
我还是觉得自己有问题。非让薬阔再好好给我诊诊,她拗不过我,没找出什么病因后,甚至把她们师门的药蝉拿了出来,借我佩戴一段时间。
药蝉不是真的蝉,而是以药化玉做的蝉,最大的功效就是凝神静气。
这可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了,从生完蛋后一直以来提着的心,也好像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