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洞房杀手?我……我,我不知道啊。”时玥感觉自己半边脖子已经麻木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展天义。
展天义眉头微动,虽然说这小子前不久才当街卖惨骗过他,但是,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这也就是个小毛贼,连见过大场面的大贼都不算。瞧瞧那几个从千手神门里逮回来的大贼,那看见他就跟看见熟人似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个个淡定哥,该装蒜装蒜,该说谎说谎,哪儿像眼前这位似的,一见他抖似筛糠,鼻涕眼泪一块流。
“我问你!杨勋呢?”展天义沉色道。
“杨,杨勋?谁……谁呀?”时玥声音抖成一片。
展天义一把扯住时玥身上的新娘衣,“就是被你替换了的新娘。”
“她她她……她……”
“你把他杀啦!?”展天义眼中杀气越重。
“没,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把新娘给杀了呢?只是给她喝了蒙汗药而已。”
展天义打量时玥,看她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根本没本事不声不响的杀了杨勋。“量你也不敢说假话。”他松开手,收起匕首,低垂眼皮,轻蔑的注视着时玥,“说!你进许宅来有何意图?”
时玥摸着受到惊吓的脖子,委屈道:“差爷,我,我就是个毛贼,之前街上跟您说的话,全是真的,包括那钱袋,我也确实是还给你了呀。”
展天义一怔,此人竟睁眼说瞎话。
“捕头你,你瞪我干什么?我确实把钱袋还你了呀,只是,钱袋里的钱……没了。”
展天义压了压火气,翻眼吐了两个字:“狡辩!……你少说废话,我就问你,你大费周章,混进许家来,有何目的?”
“我……我听说许家办喜事,所以就想来偷点儿东西。”
“这上河县到处都是人,你偷谁家不好,为什么单单选了许家?”
“呵……”时玥眼珠转动道:“我,我就是听说,那许广元不是好人,经常帮恶人颠倒是非,所以,就想来治治他。”
展天义不屑的扯唇,“哼!惩恶扬善,不是你一个毛贼靠偷东西就能办得到的。……再说,你要混进许家,又为什么要给新娘下药?”
时玥为难道:“不下药,我能进得来吗?”
展天义默默点了点头,看时玥并没有说谎,对她也没有方才那般提防,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淡然道:“你可知道,今晚要来偷东西的,恐怕不只你一个,还有另外一个。”
时玥皱着眉头,眼珠乱转。不只我一个?难不成罗武已经被他抓啦?
展天义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伸手在时玥脖领子上一抓,时玥整个人就好像驾了云,吊在了半空。
时玥眼皮一耷拉,我最讨厌被人像鸡仔一样的提着。“你又要干什么?”
展天义唇角一扯,“我和手下杨勋,原本要假借成亲,引诱凶手出现。但是现在换了你,也只有让你帮这个忙啦!”
话音落时,展天义双手轻轻一推,将时玥推到婚床之上。
时玥顿觉此时气氛不对,吞咽一下,“你,你要干什么?”
展天义一掀被子翻上床,看着她,正了八经的道:“洞房。”
“啊?我不……”
不等时玥说完,展天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另一手拉着被子将二人包裹。
“嘘~!有声音!”
展天义忽然听见门外有声,为防凶手发现他们作假,便以被子遮盖。
时玥被展天义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内心一阵慌乱。身为一个贼头,竟然会跟条子贴的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