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差爷,您这是干什么呀?”钱妈妈急得脸都绿了。
展天义环视周围,“本捕头奉命捉拿虎威镖局灭门案的嫌犯,怀疑此人就在这里。杨勋,带人分头去查,将楼里所有人都带到楼下!”
“是!”杨勋得令离开。
“啊?”钱妈妈见杨勋带着几个捕快奔向楼上后院,急得直跳脚,“所有人?那姑娘呢?”
展天义斜勾了嘴角,“无论男女,就是死人,也得抬出来。”
钱妈妈无奈,拍着大腿哭道:“今儿我这生意可没得做咯……,我这是招谁惹谁啦?”边哭边斜眼往楼上瞄,心里是不舍得把那阔绰的公子交出去,可她更不想因为包庇灭门案的凶手,而被关进大牢。算了吧,公子,对不住你咯。
楼上楼下一片混乱过后,所有人都被赶下了楼,有的嫖客还来不及穿上衣服,狼狈的塔拉着鞋,敞着上衣,手提着裤子,聚在楼下大堂里。
杨勋最后从后院出来,带出来几个龟公和刚从牙婆手里买来的小丫头。“头儿,都在这儿了。”
展天义登上一阶台阶,扫视堂中之人,“男左女右,分开。”
众人很听话,立刻分开。展天义先在男人一边仔细观察,寻找那个有着一对大黑粗眉的家伙。但是寻了半天,也没有这个人,不过,展天义忽然注意到一人,正带着几分酒意,在众人当中东张西望。
杨勋此时也正看见那人,侧身低声道:“头儿,那个人不是您的大舅哥吗?”
展天义:……脸上微微泛红,“把他带出来。”
有人将罗武带到展天义面前,罗武盯着展天义仔细一瞧,“诶?妹夫?!”
众嫖客一听,不禁小声议论。
杨勋道:“大庭广众,不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罗武借着酒醉,大胆拍了展天义的胸口,“展大捕头那是跟我妹妹订我亲的,连信物都有,那,那不是我妹夫,是什么呀?哈哈哈……”
杨勋扫了一眼周围人的目光,急道:“你给我闭嘴……”
“你怎么会在这儿?”展天义打断杨勋问道。
“我?……你也知道,罗家村那里,年景不好,我只好出来找点儿事做。听说江南富庶,能赚钱,所以,我就来这儿啦。”
“你就在这儿赚钱?”
“是啊,我大字不识一个,还能干什么,只能做龟公了。……你看我这衣裳,不就是龟公的嘛。”罗武顿了顿,笑道:“展大捕头,你不会嫌弃我这个大舅哥吧?”
展天义并没有在意罗武带有嘲讽的话,扭头看向老鸨子,“老鸨,你这儿的龟公,还能喝酒啊?”
没有点儿急智,哪儿能应付得了这天南地北,三教九流的各方大神呀,钱妈妈一听当即横眼道:“当然不能。这小子又偷酒喝,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查完男人这边,再来到姑娘们这边,满眼花枝招展,展天义从小在男人堆里混惯了的人,见此场景,还真有些眼晕。他侧了身,吩咐杨勋,“查一查,有无男扮女装的。”
钱妈妈慌张上前,“哎~,差爷,这……这这,这怎么查呀?瞧瞧你们一个个都是大男人,我们醉雅仙居的姑娘虽说出身风尘,可也不能由得几位差爷,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的验身呀,是不是?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对我的姑娘不好,那对几位差爷的名声,也不好听呀。到时候儿要说您……堂堂六扇门的捕头,假借公务之名嫖娼不给银子……,这多难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