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柜点头,“许状师目光长远,言之有理。”
许广元换了口气,对白掌柜一拱手,“案子已结,许某也该回上河县了。临走之前,再送白掌柜四个字:量力而行。日后无论如何,不能再闹出人命,只要不死人,怎么都好说,若再出了此等事,许某就是铁齿铜牙,也爱莫能助了,望白掌柜千万记住。”
白掌柜深深一礼,“多谢许状师提醒啦,在下一定牢记。”
展天义在房里想了一夜,觉得不通,次日带着杨勋到衙门走了一趟,特意查看了前日带回的那几具尸体。
“这几具尸体死状相同,应该出自一人之手。”杨勋查看尸体,指着死者脖子上的掐痕,“而且,此人指力惊人,这几人皆是胫骨断裂而死。头儿……,如此狠绝,极像伏地行会的做派。”
“一人所人,那就不是那三个。指力惊人……,难道是他?”展天义忽然想到当日那个面无表情,捏扁银锭子的家伙。
想到这儿,展天义再问上河县令,“这些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上河县令道:“呃,已经查出来了,他们是距上河县不远,一座山头上的草寇,前些年,曾被朝廷派兵清剿,但一直未能抓住他们的头子。没想到,事隔多年,当年那漏网的头子,居然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你是说,这几个人当中,就有当年逃脱的草寇头子?”杨勋问道。
“嗯,就是这个人。”上河县令指着其中一具尸体道。
杨勋闻言奇道:“头儿,伏地行会为什么好好的,要杀死几个草寇呢?也不可能有人出重金要这些人的命啊。”
展天义托腮沉思,正是在思索杨勋的疑问。想了一会儿,他摇摇头,“罢了,不管他们为什么,我们先回去验证了那个人的身份再说。”
“黄家的人都死了,你该死心,跟我去京城了吧?”望月楼房间里,沈夺将收拾好的包袱,往桌上一放,耷拉着半张眼皮,看着桌旁边坐着的时玥道。
时玥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沈夺,“哎,我说你这人真是的,咱们好歹已经是共过生死的哥们儿啦,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你非要上京城,干嘛呀?还有,你那背后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呀?”
沈夺还是那么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脸,“知道的太多,容易被灭口。”
时玥翻了个白眼,“哼,帮朋友偷东西呢,义不容辞,若不是朋友,我凭什么帮你?”
沈夺沉默了一会儿,淡漠道:“你若不与我同行,很快就会死于非命。相信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你到了上河县。”
闻言,时玥鼓起腮帮子,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若没有这家伙保护,真活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