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义换了口气,将在罗武身上的注意力拉回到沈夺身上。沈夺此时已经因为旧伤破裂失血过多而晕厥,杨勋蹲在沈夺的旁边,用手试探着他的脉搏,“这个人也是伏地行会的,保住他的命,我们就有活口了。”
“嗯。”展天义点头,跟着俯身到沈夺的身边,从身上掏出止血药,替沈夺简单包扎后,对杨勋道:“他伤的太重,要保命,就得尽快送医才行。”
“知道了头儿,呃,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展天义抬起胳膊看了眼上面的伤口,“小伤而已,我没事。倒是你,你的伤比我的重,赶紧把止血药上了。”
说时,展天义将药瓶递给杨勋,然后去抬沈夺上车。
杨勋拿着外伤药,正要上药时,余光看到草丛里的那件黑色披风。“是莺歌的披风~”
杨勋没有上药,而时走进草丛,去捡那件披风。
展天义走到沈夺身边,转身朝时玥一挥手,“过来,搭个手。”
时玥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手腕儿,一脸阴郁。
亏我刚还救了你,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抬他嘛。
“小玥,我去吧,你到车上休息。”罗武说了一句,径直去帮展天义抬沈夺上车。
罗武在展天义面前,眼珠乱转,心虚不已,琢磨着被问起的话,自己该怎么说?或是说,以展大捕头的洞察力,很可能已经猜到了,那天山洞里装女人的,就是时玥。
罗武惴惴不安,等着被展天义逼问,可奇怪的是,展天义从始至终,居然没开口质问一句,直到将沈夺搬上马车,他都没有问一句,只是偶然以眼神轻扫罗武和时玥,搞得二人心情更加复杂,七上八下,不知这条子在打得什么主意。
将沈夺放稳,他顺手拉开他胸前的衣裳,这么一看,果然没有环形剑器的刺青,那贼头儿没骗我。可是……
展天义跳下马车,来到林追的尸体前,同样拉开他胸口的衣裳,胸前除了血迹什么也没有。
杨勋此时抱着披风过来,展天义道:“那小子并没有骗我们,这些人身上果然没有环形剑器的刺青。”
说着,他又来到被活炸死的顾魂尸体前,以刀尖挑开其胸口已经破烂的衣衫。顾魂的身上已经被炸得熏黑,但还是可以看清,他的胸口同样没有刺青。
“奇怪……,这些人是伏地行会的杀手,可身上却没有刺青,那之前两次伏击我们的人,身上都有刺青……”展天义以手掩口道。
“头儿,会不会是洛大人搞错了,这有刺青的,是其他组织的杀手,而伏地行会的杀手身上,并无刺青?”
展天义凝眉深思,徐徐摇头,“这个,我也一时想不通……”话说半句,他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不禁吓了一跳。定睛看,原来是走路没声儿的时玥。“你干什么?”
时玥没理他,蹲身在顾魂的尸体前,一本正经的研究,口中碎碎念,“那么大一捆二踢脚,我给他塞哪儿了?”
展天义闻言一怔,顿时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同样的好奇心,他在尸体上只扫了这么一眼,面色顿时变得无法言语。他举刀一指顾魂的裤裆,“时掌门出手果然非同一般,恐怕这种下三路的做法,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