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罗武一说,展天义胀紫了脸,“什么夫妻之实,你不要胡说。那天山洞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我只不过是……撕破了她的……衣裳……”声音越来越小,堂堂六扇门大捕头,说话竟这么没底气。
“哦~!”罗武睁大的双眼,“原来你看了我们小玥,还不承认!”
展天义情急手中握刀,用力向地一劈,吓了时玥和罗武一跳。
罗武道:“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展天义呼出一口气,“我没说不认!”
一听,时玥和罗武相视一眼,露出些喜色,看来逃跑有门儿。
罗武试探道:“呵呵,展捕头,你既然认了,这么说,你和小玥的亲事,也不会变咯?”
展天义换了口气,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罗武大喜,“哎呀,这就好了嘛。咱们都是一家人嘛,展大捕头肯定不会亲手把我们小玥往火坑里推的哈?”
展天义还刀入鞘,背过身去,“展某身为六扇门捕头,绝不会徇私枉法,我会向上头如实禀报。她……虽是朝廷要犯,但若对镖局一案有功,展某定然竭力替她求情。若实在罪责难逃,在你行刑前,展某定然给你个名分。”
“名分?”你是不是有毛病?时玥简直被展天义的固执打败了,“我不要什么名分,我要的是命。”
展天义注视时玥,心里莫名的有种冲动,脱口道:“大不了,你坐牢我陪你坐,你若死,我还你一命。”
时玥愣了,眼前的男人,竟会对自己许下这样的诺言,若说他对自己无情,谁也不会傻到陪一个陌生人一起坐牢一起死,但若说他对自己有情,这样的表白未免也太特别了。
时玥鼻子发酸,说不出话。
罗武急道:“展天义,你是不是疯啦?你既然承认小玥和你的亲事,宁可自己陪她一起坐牢一起死,也不能睁一眼闭一眼,放了她吗?”
展天义背手仰视天空,忆道:“当年,展某的父母便是死于贼匪之手,所以,展某自幼的宏愿便是抓尽天下罪恶之徒。从我走进六扇门的那天起,不止将生死置之度外,儿女情长也抛之脑后。”说着,他侧目在时玥的脸上轻扫,“做我展天义的女人,就必须洁身自好,身家清白,若不然,展某绝不惜大义灭亲。”
一席话,说的时玥和罗武哭笑不得。
算了,古代人的脑子大概都有坑。与其靠这个死心眼的猫,不如靠自己的双腿,等沈夺醒了,大不了,接着逃。
“你这个人怎么……”
罗武还想与展天义争执,被时玥拦住,她故作忧伤道:“算了,你的这份情义,我还真是接受不起。匕首已经还你了,山洞里的事,你还是忘了吧。以后,你做你的兵,我做我的贼,我就算真的要坐牢,或是被杀头,也不关你的事。你好好活着吧。”
说罢,时玥从罗武的手上把药碗夺过去,转身跑回竹屋,给沈夺喂药去了。
展天义注视时玥跑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刺痛,他甚至不明白,这种痛到底意味着什么。
“条子就是条子,冷血无情!算我看错你了!”罗武愤然丢下一句话,也走了。
展天义脚下蹒跚一步,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他长叹一声,感觉浑身无力。
“头儿~!”这时,杨勋从外喊了一声跑进院子。
杨勋在山崖顶上想了一夜,他在纠结于洛丞中对他说的话,以及对他隐晦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