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怎么审?乔力不在,原告都没有,怎么审?”刘洛斌换好官服,与冯吴二人往大堂走,口中愤愤然不停,“就算乔力在这儿,之前堂审的各种证据已然证明,他母亲确实是体弱多病,就算不吃来喜客栈这饭,那死也是迟早的事儿。那白掌柜最多就是个奸商,以次充好,误人性命,怎么可以按杀人罪判呢?若是如此,那本官岂不成了不明是非的昏官?”
吴志摇头,“有什么办法,既然被逼到这儿了,那一会儿上了堂,只看那姓展的是什么意思吧。”
说着话,三人重新步入大堂之内。
刘洛斌冲展天义点点头,大步来到堂上。
“啪~!”惊堂木刚刚这么一敲,门外忽然鼓声大作。
刘洛斌一脸怒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当县令的时候也没这么多案子,这要走了,全来了,还让不让人愉快的升官了?
有人击鼓鸣冤,坐在堂上的官,是没有理由不理的。
刘洛斌当即吩咐,“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不大的功夫,两名衙役将击鼓之人带入大堂。
时玥旁边一瞧,原来是那个无德大夫。
大夫上堂手里紧攥着一张大白纸,上面还有墨迹,不知写的什么字。一见刘洛斌,扑通跪地,“大人呀,你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刘洛斌一瞧是他,气得牙根痒痒,我新做的衣裳~!
“下跪者何人?”刘洛斌沉声道。
“草民钱敬方,是宜生堂的大夫,也是东家。”钱敬方哭腔道。
“你有何冤屈呀?”
钱敬方道:“大人,草民家中昨夜闹贼,将家中所有药材和金银全部洗劫一空,还在医馆的匾额上贴了这个东西,羞辱于我。草民求大人,一定要将此贼捉拿归案呀。”
说时,钱敬方将手中攥着的那张大白纸往地上一摊,引得堂中众人抻脖观望。
但见其上写着四个大字:贵的要死。
展天义:……
难怪早上叫都叫不起来,原来是一夜没阖眼。
他微微挑起眼皮,去看身边的时玥,时玥抿了嘴唇,使劲憋笑。
堂上之人见此四字,皆不禁掩口窃笑,只有刘洛斌,仍然一脸怨气,没有半点笑纹。
“你的案子,本官知道了。一夜之间能将你整个医馆洗劫一空的,根本不可能是一人所为。依本官推测,很可能是团伙作案。本官会即刻发榜,追捕可疑之人,替你讨回所失财物。”
“谢大人,谢大人。”钱敬方连哭带叩头。
话虽说的漂亮,但是刘洛斌清楚的知道,这种团伙盗窃,大多是山贼所为。若是山贼,连朝廷都围剿不完,何况他区区芝麻小官?
说说而已,钱敬方被打发出去之后,刘洛斌看向展天义,“展捕头,来喜客栈一案,虽然白掌柜已经收监,可乔力不在,这案子就没有原告。若是没有原告,这叫本官如何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