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何物?”皇帝端详半晌,问李严。
李严道:“陛下,臣就是不知道,觉得新鲜,所以才把它给陛下您拿来一观的。”
庆德摇头,“朕也从没见过,不知道。”
李严想了想,“陛下,您也不知道,那要不……把朝里有学问的大人们找来,他们可都是饱读诗书的人呀,一定知道这是什么。”
李严这是存心想找前朝官员的麻烦,让他们为难,让他们捉急。
庆德连连点头,“对,你说的对。”他立刻吩咐旁边的小太监,“去,把三品以上的官儿,都给朕找来!”
“是!”
太监离开不大的功夫回来了,随后陆陆续续的好些官员也都来了。
等人来齐了,庆德指着地上的那面墙,“这么晚了,把你们找来,就是想让你们看看,这墙上之物,你们可知是什么?”
众官员大晚上的被皇帝叫来,有的饭也没吃,有的洗澡正洗一半儿,还有的**刚……一半儿,心情都不太爽。看见皇帝还不太敢显露,闷头耷拉脑袋的,就是看见地上有东西,也没心思理会。直到这时候,皇帝发话了,众人才将目光都聚拢到墙上的涂鸦之上。
众人聚了头这么一看,不由得一个个嗓子眼儿发干,头上冒冷汗。
为什么紧张?因为这些人平日里都自诩是博览群书,见识广博,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没有他们不晓得的物。
可眼前这个……
这是什么玩意儿呢?
像人不像人,像东西可又有眼睛鼻子。
等了半天,愣是没人吭声。庆德皇帝急了,心说找你们来,是让你们认东西的,不是让你们来当哑巴的。
皇帝清了一下嗓子,“诸位爱卿,怎么样?你们当中,有何人认识此物呀?”
众官员抬头,都耷拉着脑袋,很汗颜。
一瞧他们这样,庆德皇帝不高兴了,“都不知道啊?”
官员们不说话。
庆德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乔尚书,你认得吗?”
乔之南心说怎么又问我?他微微躬身,“回陛下的话,臣……不知。”
庆德翻了白眼,又把眼睛落在兵部尚书张贺然身上,“张尚书,你呢?”
“呃……,呵呵……”张贺然红着一张脸,讪讪摇头。
“戎瑞利,你呢?”庆德再问。
戎瑞利这两天正为仕女图的事儿,寝食难安呢,一双能猫眼,“陛下,依臣之见,这个,或许只是孩童们玩耍,随手涂画的。”
“对对对,戎大人言之有理呀,言之有理。”戎瑞利算是给众人找了个台阶,引起一片响应。
旁边李严笑道:“戎大人,这可是一面墙啊,我把它拆下来之前,它还好端端的在那儿竖着呢。孩子能有这么高吗?”
“或许是大孩子呢?”当即有人反驳道。
李严笑了,“能够到如此高的,恐怕也不能称其为孩童了吧?大人。”
这位大人弄了张大红脸,撇嘴不说话了。
另一人道:“陛下,臣观这些图形,虽看着相似却略有不同。”
“哦?有什么不同的?”庆德倒没看出来。
此人道:“陛下您看,这些图形,有的当中那两个小点儿离得近,有的离得远,有的那弯儿,弯得厉害,有的却是直的。说不定,这是尚未发现的上古文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