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玥犹豫了一下,“陛下,要不,我给您画出来吧,一画,你就明白了。”
庆德扬起眉毛,“好啊,备纸笔。”
不大的功夫,几个宫人在时玥面前摆下一张小桌,桌上放了纸笔。时玥在桌前,俯身拿起毛笔,点了点儿墨,在众人瞩目之下于纸上画下笑脸便便。
庆德一看,指图道:“诶!就是它,就是这个。果然是你画的。”
皇帝到现在才相信,那图形是出自时玥的手笔。
展天义一看此图形,顿时想起之前曾在某地见过,眉头微微一蹙,心道:原来那是她留下的。
画完笑脸便便,时玥抬头看一眼庆德,抿嘴笑了笑,低头又在图形的旁边画了只狗,虽然这狗画的实在不怎么好看,但有四肢有尾巴,有头有嘴,勉强也能看得出来。
展天义一瞧那狗,脸上烧得厉害,替时玥脸红。
就这画功还敢往外露呢?
“画完啦。陛下,您看。”时玥画完收笔,直了直腰,拔着胸脯得意洋洋的。
庆德皇帝和李严低头一瞧,皆皱起眉头,这画的什么玩意儿?
李严虽然早知那一坨是何物,但他一时不明白,时玥为什么要在它旁边画上一只似狗又不像狗的不明物体。“时玥,你这个,是狗?”
“是啊。不像吗?”
三人:……(不像。)
庆德道:“即便是狗,它与你这暗号的图形有何关系?”
“看不出来?”时玥错愕的看着皇帝,然后仔细端详纸上的图,“挺明显的呀,也很形象啦。”
咬着笔头想了一会儿,时玥目露精芒,“有了。”
说罢,她再点了墨,在那笑脸上头虚画了几弯“热气儿”。随后提笔,再欣赏自己的大作,不住点头,“嗯,这下就形象多了。”
李严刚才只是纠结于纸上的不明物体是不是狗,在得到肯定之后,立刻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见她还在那一坨上,添了几笔,差点儿没笑出声儿。旁边展天义也很快明白了,他可不似李严能笑得出来,只觉得脸上更烧的厉害。心里愤愤的,这女人,当真粗俗。
庆德盯着这整幅图看了半天,终于明白过味儿来,拧着的眉毛顿时舒展,“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庆德忍俊不禁,他从未见过,居然有人会把那东西画成这么好玩有趣的样子。
见庆德笑了,时玥松了口气,这算是混过去了。
展天义提着心也落进腹中。
庆德跟着问,“时玥,你这个……画的倒像个小人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时玥讪笑,“也没怎么想,就是……信手拈来……”
信手拈来?拈了一把米田共……
庆德咂嘴,寻思了一会儿,“嗯,虽说不是仙家之物,但也算有趣,时玥替朕解了惑,这赏赐……”
时玥有自知之明,一坨屎换个侯爵?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便宜莫贪,长命百岁。
可皇帝号称金口玉言,就算不想封她,也总得找个台阶不是?
时玥很识相,当即打断了皇帝的话,“陛下,此时各地战事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正是用钱之时,民女不要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