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察言观色,深知展天义在院子里寻的是谁,他笑道:“展总捕是在等时玥吧?”
“呃……,她人呢?”
李严故意说笑道:“总捕头,时玥并非六扇门的人,她或许更喜欢留在东厂呢。”
展天义早在心里将她和自己绑在了一起,似乎也早已习惯了有她在身边,无论是捣乱,还是碍眼,总觉得有她在,就很踏实。但是,他却没想到,自己这要离开,时玥却并没有跟着。
她不跟我走?
展天义表面没什么,可心里却很失落。
李严是个聪明人,哪还用展天义把话说透,当即吩咐,“来人,去把时掌门请来。”
“不必!她想留在这儿,就留着吧。”展天义向李严插手,“展某告辞。”
说罢,他转身走了,两个捕快,颠颠抬着沈夺跟出东厂。
“唉,一只猫,一只鼠……”李严自顾站在门口念叨,这话还没说完,抬眼间人影一晃,展天义又折了回来,进门连招呼也没打,径直往里走。
李严吓了一跳,但一看是他,明白了,“这还是舍不下呀。这俩人……真有意思。”
时玥猫在屋里,一会儿站一会儿坐,心里慌的厉害,不时往窗外瞧上一眼。
“那只倔猫会来叫我吗?”时玥在房里走了一圈儿,挨桌坐下,满脸愁容,“万一他不管我,自己回了六扇门怎么办?”
想到这儿,时玥猛的站起来,“不行,不为别的,为了沈夺,我也得去呀。不然,没人照顾他了……”
时玥刚往门口走了两步,蓦地又停了下来,嘴一撅,“我就这么跟他去了六扇门,知道的是我去照顾沈夺,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我上赶着送上门呢。不行不行不行……,女孩子是要矜持点的。”
时玥又退了回来,往凳子上一坐,“连罗武那家伙也一去不回,叫他去找几个人嘛,都几天了,不见人影,不知跑哪儿野去了。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说话顺手端了茶杯,掀开盖子喝水,结果干仰脖没喝着,杯子里没水。她拿起茶壶要倒茶,却发现壶也是空的,只有底子上一层黑绿黑绿的剩茶叶。
“连水都跟我作对!那只该死的猫,回六扇门不叫我,什么意思嘛?”时玥气恼恼的把茶壶往桌上一掷,茶壶倒了,掉出一摊剩茶叶。
时玥也不知哪儿来的灵光,顺手捡了一片湿茶叶,“他来吗?……”
随后,就像揪花瓣一样,开始数,“他会来,他不来,他会来,他不来……”
正数着茶叶,门一响,展天义带着一脸恼怒闯了进来,也不管她坐那儿念叨什么,拉起她的手腕儿就往外走,“跟我回去。”
时玥下意识撤手,“什么跟你回去?回哪儿去呀?”
“六扇门。”展天义脚下不停,任由时玥如何挣扎,他的手紧紧攥着就是不松手。
“我干嘛跟你去六扇门呀?我又不是捕快……”时玥使出吃奶的劲儿,才甩开展天义的手,侧过身子故作生气的鼓着腮。
展天义急了,“可你是……”
展天义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脸上泛了红晕。
时玥眼睛一瞟,“是什么?”
明知故问!展天义气得胸脯起起伏伏,“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时玥斜着眼睛,哼!死猫,想求我跟你走,连句软话都不说。
憋了一会儿,俩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