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乔之南却不知,疑惑道:“什么心上人,情敌?怎么这么乱哪?”
小捕快们一听,七嘴八舌的开始了,“乔大人,您不知道呢?房顶上这位姑娘就是我们展捕头的心上人,她要找的沈夺,就是展捕头的情敌……”
“胡说什么?”展天义红着耳朵呵斥。
乔之南听了这话,注视展天义的眼神难以言表,端详了一番后,语重心长道:“展天义,时玥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就算陛下赦免了她的罪责,可贼就是贼,终究改不了那江湖气。你看看她这样子,哪儿有点儿姑娘家的样子?更别说将来能做贤妻良母了。”
展天义抬眼看时玥,一腿直一腿弯,两手叉腰,神气活现的,带着挑衅的目光俯身着他,的确是半点儿不像个姑娘家。他自己是这么觉得,可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听别人这么说。
迟疑片刻,展天义道:“乔大人,属下曾经在上河县,与时玥阴差阳错的,已经拜过天地,而且……”展天义咽了半句话,接着道:“虽无夫妻之实,可这夫妻之名已经存在,属下对她不能辜负。”
“这是你的私事,你自己愿意,旁人是说不得什么。可不管怎么说,你既然认她为妻,那就当好好管教才是。你看看她这样子,若别人问起,那上边儿是谁呀?那是六扇门展总捕头的妻室。”乔之南撇撇嘴,“你的脸还往哪儿放,六扇门儿的脸往哪儿放?我们三司衙门的脸往哪儿放?”
“属下知道,属下一定好好管教。”
话音没落,旁边小捕快们起哄,“这媳妇儿可不好管,上蹿下跳的,难逮着呢。”
展天义甩了菜刀眼,小捕快们立刻捂嘴。
“你赶紧下来!”展天义再抬头,沉了脸朝时玥大喝。
“你不告诉沈夺在哪儿,我就不下去。”说着话,一把花生瓜子跟着撒了下去,扔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展天义抬手挡了,可乔之南一介文官没能挡住,被掷了一脸的坚果,气得直哆嗦,“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展天义急道:“你赶紧下来。”
“我不!”
“你不下来,我怎么带你去见沈夺?”
闻言,时玥得意,这笨猫,终于认输了。
“这还差不多。”时玥翻身悄没声儿的落在展天义面前,一脸得意,“走吧。”
展天义刚才还气得要命,本想当着乔之南的面儿,好好振一下夫纲,可当时玥冲他抿嘴一笑,他是根本气不起来,更张不开口,何况是训斥。
时玥跟着展天义七拐八绕,来到一个院子,这里是当班捕快休息的班房,也是一些轻犯的临时羁押地点。
展天义指着其中一间,“沈夺就在那儿。”
时玥二话没说,不等展天义把话说完,径直跑了过去,推门进屋,沈夺果然在屋内的一张**躺着。
看沈夺还是紧闭着双眼,气息微弱的在死亡线上挣扎,时玥忽然想起了那个枕头。
“诶?对了,那枕头里的东西,很可能是那仙丹,我得尽早弄出来。可是……”时玥自语中向窗外探头,院子里已经空了,展天义走了,去听乔之南的振夫纲秘籍了。
时玥眼珠转动,那个枕头被笨猫放哪儿了呢?
应该是放在他的房间里了吧?
可他又住哪儿了呢?
时玥想着,下意识的往周围划拉眼睛,“诶?包袱!”
时玥惊喜的发现,那个用床单包裹成的包袱,就在沈夺隔壁床的床头上。
“原来在这儿啊!”
时玥一把抓来包袱,打开一看,那枕头果然在里面。
“那笨猫好像连包袱都没打开过。”时玥想了想,“也难怪,他肯定不知道,真正的宝贝就在这枕头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