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茗行为如此怪异,张方远觉得定是这次下山,他遇到了什么大事,而他一向最重礼义,待自己更是敬重,从未在自己面前说过半句假话,如今吞吞吐吐的,看来,他心中的为难一定是极大的。
“好了,师兄不会再问你了,你的仇既然报了,心中也应该放下了,如何报的,你不必和我说,师兄只想你好好的静一段时间,你也太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安心的等着你的儿子出生吧!”。
张方远的脸上透着笑容,他心里虽然猜不出杨茗发生了什么,但却坚信自己的师弟不会做出任何辱没本门之事,有的事情,等他心里想好了,自然会说出来的。
听到“儿子”两个字,杨茗一直紧绷着的脸也露出了笑意,是呀,自己的儿子就要出生了,这是件喜事,自己不能总绷着脸,这样会影响那些爱自己的人的心情。
“师兄,你今天不问我,可有的话,我却想和你说,可我只能说一遍,对不起,大师兄!”,这句话说完以后,他又跪了起来。
这一次,张方远没有拉他起来,只冷冷的看着他,杨茗的行为太反常了,反常得让他觉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五十年前事情的真相,大师兄,可我不能说,希望你也不要问,今后,也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好吗?”。
张方远脸上大变,杨茗突然说出这话来,他的心里也不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这件事情,他追查了很多年,虽然没有什么进展,可他手中的线索却极多,有的事情,不用对方明讲,他自会判断。
杨茗这次下山的行踪,他很清楚,虽然具体见过些什么人,不是很确定,可他知道,这些人中,定有人和这件事情有关。
看杨茗如此表情,不是他不想说,不说的理由只有一个,不想让更多的人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牵连,他是在保护身边的人。
“大师兄,这件事情你也不能向第二个人说起,五十年前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好吗?我想如果师父他老人家来了,也会理解我的!”。
张方远的心里在急剧的转着,他在想着杨茗是从何人口中得知这事情的真相,又是怎样判断这件事情的真伪。
很快,他便知道了答案,冲杨茗笑了笑,“师弟,你也太小看师兄了,这件事情,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样,可和谁有关联,已经很确定了,你不让我追查,其实,大师兄心里也更清楚为什么了,就连杀害赵周吴之人,我也猜出了七、八分了!”。
他一惊,大师兄怎会知道呢?难道自己无意中说出了什么吗?他确信自己没有说漏任何一句话。
“你千万要记住,在外人面前,定不要再提起此事,更不能说你找到了杀害赵周吴的凶手,一切保持原来的状况,你能理解和承诺的事情,大师兄又岂能做不到呢?你刚才的几句话,我其实已经猜得差不多了,师弟,不要一个人承担太多的东西了,有的事情,还有几位师兄在,明白吗?”。
他的眼中一下布满了泪水,他自以为聪明,可要欺骗自己最信任的人,他不是做不到,他的语言、表情,其实已经说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