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韩副总长无须自责,”庞天治笑着说,“这十几年的太平日子过下来,那些守卫们早就疏懒惯了,擅闯的事,是个教训,也是件好事,我知道韩副总长待人温厚,这扮红脸的事嘛,到时候由我去做,是该让那些手下开始抽抽筋骨了!”
“庞总长,我自知过去对手下管教不严,今后定当严格管理,还望总长督导,”韩家宁道,“对了,听说有一位学生看到了侵入者,他可提供了什么信息没有?”
“哦,当时夜色将黑,他又是个理论系的书呆子,眼力不行,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已经让他回去上课了。”庞天治说。
韩家宁露出惊讶的表情,庞天治平时对学生之苛刻尽人皆知,遇到这样的擅闯事件,竟轻描淡写地放过,着实让他有些不解。
“我刚才去校卫办公室,没有找到昨晚问询的记录,如果是在总长这里,我想借来一阅,看看是否能找出些蛛丝马迹。”韩家宁说。
“这个嘛……”
庞天治对于昨晚事件的处置,有不少都违反了校卫队的章程,出手打学生更是严重的违规,但是整个讯问过程他都是派自己的亲信参与,并没有做任何记录。
“确在我这里,”他稍一犹豫后说,“还在研究之中,怎么,韩副总长你信不过我?”
韩家宁脸色一变,忙拱手说,“岂敢,我只是对擅闯之事非常内疚,希望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将功补过……”
“哈哈哈哈!”庞天治不等韩家宁说完就爆发出一阵大笑,“只是玩笑,只是玩笑啊!韩副总长多年来为燕子坞的安全尽忠职守,我岂能不知,这件事情有我亲自过问,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庞总长亲手调查,我自然放一百个心了,”韩家宁忙说,“我听说,闯入的女子使峨嵋剑法,不知……”
韩家宁刚说到这里,门外有人大声禀报。
庞天治示意韩家宁暂收话题,把禀报之人叫进了办公室。
那人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奔来,庞天治第一反应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但那人的脸上却有兴奋和激动的神情。
“庞……庞总长,”他喘息着说,“刚才收到峨眉武校飞鸽传书,说已经换船沿太湖驶来,今天午后就能到了,慕容校长请庞总长过去商议欢迎事宜。”
“什么!”庞天治和韩家宁同时惊讶地叫了起来。
“不是说要明天下午才到吗?”韩家宁问。
“这个……”禀报之人搔搔头,“镖局在江湖上行走为了安全常会更改路线,虚报行程吧。”
“话是这么说,但却给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韩家宁转头去看庞天治,却见他低着头,正自锁眉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