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双方在参合堂就坐以后,校办主任姚伯楚走到高台中央,开始主持欢迎大会。
座席上燕子坞的全体男生没有一个去看他,全部都痴痴地眺望着主席台右侧的峨嵋美少女们。峨嵋的学生都正襟危坐,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这种矜持的姿态更是惹得男生们兴致盎然,议论纷纷。
主席台的另一边,慕容迟校长转头低声问身旁的杨冰川,“黄毓教授为什么没有来?”
杨冰川摇摇头,也觉得很奇怪。
“你上午说的那个学生,是哪一个?”慕容迟又问。
杨冰川往学生座席上扫了一圈,又摇摇头,说,“好像不在。”
慕容迟皱起了眉头,他平时很少过问具体的学生管理,但是如此重大的活动竟有学生擅自缺席,让他觉得很不满意。
他正准备叫来身后的助手,让他通知庞天治统计一下所有缺席的学生,姚伯楚已经在台上高声宣布,“欢迎燕子坞武术学院校长慕容迟致欢迎词。”
慕容校长只得整了整衣服,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里走上台去。
慕容迟平时很少露面,只教授“斗转星移”一门博士课程,所以大部分燕子坞的学生也没怎么见过他。
周远跪在庞天治已经冰冷的身体旁边,心中充满了悔意。
庞天治对学生的多疑残暴毋庸置疑,对周远更是苛刻。可是就算他独断专权,好大喜功,他所做的事情,客观上却也是为了加强燕子坞的防务。毕业于燕子坞的他对于学校的忠诚也是显而易见的。
但现在他和忠于他的校卫们已经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燕子坞的防卫**裸地落入了韩家宁的手中。
周远颓丧地低下头,庞天治临终前的话好像仍在这间石室里回**着,周远知道,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
他站起身,搬开十几张杂乱堆放的桌椅,然后用尽力气推开了后墙边的大书橱。果然如庞天治所说,那里有一扇小门。
周远试着推了一推,发现门是锁着的。他又用力撞了一下,门却纹丝不动。
周远盘腿坐下来,开始调息。过了大约一刻钟,他大喝一声,朝门使劲劈出一掌。门发出“咣啷”的声响,微微晃了一晃,但是离开启却还差得很远。
周远有些急了,朝着门开始又踢又撞,可是直到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上,仍打不开那扇门。不过看上去这扇小门和那大铁门不同,并不是那么的厚实和牢固,后面可能只是插着一两根铁质门闩,只要是有足够内力修为的人,应该就能够撞开。
周远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丁珊,问道,“没有办法冲开穴道吗?”
“他应该使用了加密的手法,完全冲不开。”丁珊说。
“那你记得他点你穴道时的手法和顺序吗?”周远又问。
“神道、长强,然后是檀中、关元、伏兔。”丁珊说。
周远听完后,陷入了深思。
“你懂解穴理论?”丁珊问。
周远微微点了点头。他今天早上逃的,就是解穴理论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