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换个衣服先。”
梁月自顾自地用魔气夹住了谷雨,旁若无人地换上了粉色的衣裳,又郑重其事地戴稳了“反派光环”。
朝着谢星河勾勾手:“来吧,小伙子,让我们大干三百回合,来他个不死不休。”
谢星河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他以为自己装的傻子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没想到真的有人会这么蠢。
明明长得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怎么能这么蠢。
他将谷雨舞得更加疯狂,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送这个傻子下地狱。
这是在为自己而战,不是为了白桃。
原因无他,师姐喜欢傻的,他不允许有人真的傻,万一师姐变心了怎么办!
他要做师姐心里眼里唯一的傻瓜。
“你是不是有病啊!”
梁月终于忍不住骂人了,活了上千年,他没见过任何人比面前这个还疯。
回应他的依旧是剑气。
终于他忍不住了,一爪子扣住谢星河撞到了墙上,瞠目欲裂地大喊:“没完了啊你!”
一不小心没控制力度,两人将墙撞得稀碎。
谢星河光着身子撞在碎渣上,丝丝血迹从石头缝中渗透开来。
他扫了一眼没看见白桃,便放心了,师姐安全了,他自己无所谓,死就死吧。
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却吓得他一哆嗦睁开了眼睛。
“谢星河你大爷!我的墙啊!这可是古董!”
他嫌弃地看着哭得鼻涕眼泪直流的梁月,半响过后,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我赔你。”
其实他很想一剑杀掉面前这个祸害,但刚才的打斗也告诉了他这不可能,哪怕有谷雨在也很难。
“赔!你赔得起嘛!”
谢星河只觉得自己的头要被摇掉了,耳朵的状态也不太好。
现在魔界就这?
他要不在努力修炼修炼,一锅端了这魔界吧。
抽抽搭搭的声音还在继续:“算了,今天我娶媳妇,不跟你计较,你赶紧滚蛋。”
谢星河见这烦人精走了,也站起来准备快溜,在门口却和敖书让撞了个满怀。
他非但没表现出丝毫恐惧的神色,反而有笑意从眼底溢出来,清清凉凉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中吐了出来:“千里送人头的来了啊。”
敖书让瑟缩着往后退。
这变态怎么进来的。
刚消停下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比狼嚎都难听。
“我媳妇呢!”
然而没有人理梁月,谢星河举剑刺向了敖书让。
身姿轻盈,一招一式毫无章法,但剑直指要害。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这次定是要把敖书让的祖坟刨了。
毫无悬念的战局。
谢星河含笑歪了下头,脖子咔咔作响,而后将剑狠狠地扎进敖书让渐凉的身体。
一划,一挑。
泛着魔气的一根龙骨和一对龙角浮向上空。
扫了一眼后面吓得不敢动弹的小魔。
谢星河漫不经心地勾唇侧头,黑沉的眸子一撇:“你们不跑,是等着被我杀啊?”
那声音含了笑,不急不缓地在小魔们耳边响起,犹如轰然炸开的雷鸣,将众魔惊得纷纷离去。
大王不用保护,还是他们的小命要紧。
谢星河也刚要走,就觉得裆间一凉。
他和煦的笑容僵固在脸上,慢慢低头看向被拽掉的裤子又回头垂眸看向地上眼泪汪汪在蹲着的梁月。
“松手。”他将牙齿咬得吱吱作响,“你要干嘛。”
如果实力允许,他怕是已经将梁月捅了一万次了。
“我媳妇没了!是不是你抢我媳妇走了!”
“你先松开。”他一脚踹向梁月,伸出的脚却被梁月的魔气缠住:“别哭了!”
这人真是有病。
谢星河盯着抽抽搭搭的梁月,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你不是不松开嘛,别怪我哦,我是为了你好。
他召唤出了谷雨,趁着梁月不注意,快准狠地替他“好好”修理了一番指甲。
“谢星河!我跟你没完!”
两个人又开始打了起来,天上地下,这洞府是给拆得差不多了。
梁月一直在哭,洞府里的小魔拼命地往外游,这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最怕的就是大王哭,哭一次够魔窟用水半年了。
谢星河是不太想再打架的,可是他的裤子……
他的跨间只围了块破布,就很凉快。
算了,不能跟傻子一般计较。
一个闪身挣脱了梁月的束缚,爬出了这淹没了万魔的洞穴。
微风拂过皮肤凉凉的,疾行中侧头看到了在洞穴上方站定不动眼泪汪汪的梁月。
谢星河:“?”
身后梁月哭唧唧的声音刺得他耳朵痛,心里虽然疑惑,也没有停下奔向李清梦的脚步。
师姐还在等他。
没追上来更好。
赶到了约定的地点,看到一只远超常规体型的大白虎窝趴着,怀里圈了两个昏迷不醒的女子。
一个清新可爱,脸蛋粉扑扑的安静地睡着。
另一个哪怕是睡着,上挑的眉眼依旧锋芒静待,那容颜里地透露出的自信怎么也藏不住。
他将脚步放轻,苍白的脸上挂起真心的微笑。
师姐,久等了,我回来了。
弯腰轻轻搂起了李清梦,一脚踢向白桃。
就着白桃俯身轻飘飘地侧坐了上去,小心翼翼调整怀里的女子。
温热香甜的气息喷洒在颈窝,
女子娇软的身体摩擦着他**的肌肤和不可言说的位置。
浑身的神经都在一瞬间发烫,微微地侧头,绯红慢慢爬上他露出的脖颈,喉咙里克制的滚出三个字。
“回宗门。”
见白桃迟疑了会,他将眉头皱得死死的,另一只手却召唤出了谷雨剑。
谷雨随着他手势的变动毫不留情地挑起了地上的黄衣女子。
随后一虎一剑双双飞上了云端。
身后月亮锃亮,画面异常诡异。
皎洁的月光照在了他染红的肌肤上,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手腕上系的白丝带随着微风微微**漾。
可**漾的不只有白丝带,还有谢星河的那一刻滚烫的心。
他的眸子干净又热烈,托着李清梦身体的手轻轻地摩擦着,缓缓呼出一口气。
师姐,我好喜欢你,我该怎么办啊……
李清梦迷迷糊糊地有些清醒了。
她的五感异于常人,虽然沉睡着可还是有感觉。
好痒好烫,
清冽的香气钻进鼻尖,挠动着她的神经。
眉毛皱一皱,身子不经意间扭动着。
她十分想将身下又烫又膈的东西拿开。
李清梦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手胡乱地摸索着,终于从夹缝中找到了目标。
坚硬又柔软,重要的是好烫。
不确定,又捏了捏,
心里一阵火气陡然升起,是谁把没烤熟的红薯放到她身下的!
放就算了,还放个这么大的,不知道她在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