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地摔在了地上,她抬手看着手心的血迹,她现在也算是个人了吧。
只有人才会流血。
一股猩甜顺着喉咙喷洒出来,她看着手上多出来的血迹,恐怖的想法如同藤蔓一样扎根在了脑海里。
她竟然为了救谢星河,让另一个人替他们去死。
李清梦抱着头呜咽地哭着,努力地蜷缩起身子,一声声喊着:“不要,不要……”
她的头很痛,手握成拳头一下一下捶打着自己的头,想要把这糟糕的想法赶出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内心在深深的恐惧这件事,仿佛曾经也发生过相同的事。
谢星河抱住了她,伟岸的身躯将李清梦完全的包在了里面,他被扎的心紧紧贴在了李清梦发抖的后背上,手控制着她不让她伤到自己,头轻轻地搭到李清梦的肩上,轻柔地一遍遍说,没事了。
李清梦如同一艘漂泊在海上的船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孤岛,拼命地往里靠近,当发现这个人是谢星河时,又将他狠狠地推开。
她不怪谢星河,怪只怪自己。
四目相对,满是错愕的眼。
谢星河看了看自己空着的双手,无奈地笑了下,落寞地放下了手,起身退后了一步。
“师姐,你好好养伤。”他将头埋得很低,声音里藏着一股说不明的情绪,“我去追伤了白桃的人。”
抬脚转身,身后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不许去。”
他回头,看到的是一双长满血丝又红肿的眼,凌乱的头发,脏污的白衣,这哪里还是他那个明媚招摇的师姐。
为了一个高仰,至于吗?
他难道没有高仰重要吗?
师姐,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谢星河咧嘴笑笑,也没了往日的和煦只剩下苦涩:“我去,又怎么?”他抽出剑,金属摩擦的声音听得他心里一阵阵抽痛,“师姐,我死了的话,你会这么在乎我吗?”
李清梦趴在地上拽着他的衣角,艰难地说:“不许去,我不让你去。”
谢星河低头,藏起了眸子里的难过,神色柔和,说出的话也一点不锋利,“我,一定要去的。”
说完便一刀斩落了被钳住的衣角,转身大步阔绰地走了。
转过身去吗,他再也藏不住了,眼底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到了他珍爱的白丝带上,我不过就是想知道自己在你心里什么位置。
如今,我好像是知道了。
他每走一步便落下一个结界,将李清梦层层保护,他一定要取回木灵花,也一定要活着回来。
刚要御剑离开,一批浩浩****的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摇着蒲扇:“不知爱徒是要去哪里呀,听闻你取得了木灵花,是也不是?”
谢星河握着剑的手往后一藏,悄然地退后一步。
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含着泪光的眼角略弯,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纤长的睫毛微颤,自下而上略带几分仰视:“师尊说笑了,弟子愚笨怎会摘得这等天地灵物?”
【小剧场】
高仰:不信谣,不传谣,遵纪守法第一条!
生生:稳情绪,好心情,消灭病毒灭得快!
谢星河:都什么毛病?
生生:疫气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