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瞥了一眼他,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三天?”
男人摇摇头,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三个月。”
“咳咳咳。”李清梦拍着胸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什么?三个月??”
男人还是点头。
李清梦就差鲤鱼打挺了,直接上前薅住了男人的衣领:“为啥!”
看着面前平淡的眸子,李清梦咬着唇等了良久:“说话!”
一下又拉近了二人的距离,男人身上的檀香直接飘进了她的鼻腔。
男人闭上了眼睛:“徒儿怎么依旧如此暴躁?”
李清梦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放开了他,一拳头砸向了床榻。
平淡如水的声音飘进她耳膜:“想开一点。”
她狠狠地瞪了回去。
想不开,这种事绝对想不开。
“谢星河呢?”
只瞧得无得指了一个方向。
李清梦咬咬牙,嘴角咧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用力掀翻了被子,不料下床的时候直接跪了。
无得摇摇头,端着碗走了。
李清梦手抠着床沿,目光复杂地望向他离开的方向:“你救的他吗?”
无得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用花换的。”
李清梦拧着眉低头看向自己心间倒映的木灵花,渐渐喜上眉梢,原来还真的可以啊。
她拄着床边站了起来,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每迈一步都在颤抖,后腰处像是能透过风,胳膊酸疼得抬不起来,手也砸得红肿。
但见到谢星河的样子后,李清梦便不觉得自己惨了。
**的人被包裹得像个粽子,一幅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
李清梦真诚地向门口处鞠了个躬,感谢师傅不杀之恩。
回过头,她打量起了**的人,男人苍白的面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长睫投出一小片阴影,更加衬出了他的昳丽。
她也学着无得的样子摇摇头,长得是真好看,笨也是真的笨。
手抚向心口处的花瓣,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将为成蹊采的花放到她身上,难道楚掌门会害自己的女儿?
**的人说起了梦话,声音小小的,她好奇俯身将耳朵置于他的唇前。
“我喜欢你,师姐,师姐。”
热气扑撒在她的耳垂痒痒的,也搅动了她原本就混乱的内心。
她“啧”了一身,起身不想再听这对女主角爱的告白了,却不料胳膊突然被谢星河抓住,她本就不稳的身子硬生生栽倒在了谢星河的胸膛上,耳朵也好巧不巧磕到了他的嘴唇。
她慌乱地起身,视线扫过那泛白的唇,用手疯狂地揉搓本就通红的耳垂,跺着脚不顾疼痛飞快地跑了出去,“真是睡觉也不安生!”
**的谢星河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感受到女人的离开,轻颤的长睫如蝶翼扑闪,洒下一层薄薄阴影。
手轻轻摩擦唇角,有些遗憾地叹口气:“真是个笨蛋,什么时候你才会明白呢。”
【小剧场】
无得:守好男德,人人有责。
谢星河: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