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她也醉了。
她想起了他为她立的墓碑:挚爱 李清梦之墓。
朦朦胧胧间,
她第一次认真地看他除了眼睛外的其他地方,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异常红艳,下巴的线条柔和,上面还隐隐有淡淡的青茬,却没有给人邋遢的感觉。
唔怎么说呢,明明很怪异的组合,在他身上却是莫名的顺眼。
他现在身上是那种经历过风霜的稳重和孤寂,配上那原本柔和易碎的面庞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怕就是亲妈看儿子的样子吧。
李清梦抑制不住地扬起笑颜,手里的酒壶摇摇晃晃地在往口中灌,晶莹的**顺着下巴跌落,打湿了谢星河的附在双眼的白丝带。
谢星河迷蒙地感受着白纱上带给他的冰凉,他搭在腰腹间的手指动了下,却又忍住了。
如果他的眼睛还能看见,师姐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美吧。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这么跟师姐走下去。
他在雪山待了三年,尝试过各种方法也没能带师姐回来。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想如果改变了过程会不会有结局。
终究是他太过偏执了些,总想圈着她。
当时,他只想着,既然做不到你心里的唯一,那么哪怕记住我也好。
就这么把这双眼睛毁了。
他竟然毁掉了师姐最爱的眼睛。
也寻求过很多办法,可是所有人都告诉他,不可能的。
后来他想,那也就罢了。
师姐不在了,他要这双眼睛去看谁?
慢慢地也就接受了,他只想用最后的生命陪着师姐。
生命对于他本就没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师姐的出现,他可能早就死了。
如果不是师姐最后的嘱托,他怕是会随着师姐一起去了。
可当他放弃失望的时候,456告诉他师姐回来了。
他当时是真的不相信,人死怎么能复生呢?
虽然他知道她不一般。
所以哪怕不相信,他也那么去做了。
天知道在他感受到师姐气息的时候,是有多么激动。
每一次触碰,打闹都让他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每一天都在克制拥抱师姐的欲望。
他在用最蠢笨的方式证明师姐还活着的事实。
谢星河稍微挪了挪身子,抬起手夺过了她手里的酒壶,硬生生地灌了下去。
浓烈的酒气袭来,让他短暂地失去了思考。
他在想,现在可不可以任性一下。
他真的是,太想念了。
指腹抹去嘴唇上残留的**,将那原本就红的唇擦得更妖冶。
谢星河侧坐起来,修长得腿懒懒散地撑起来一条,左手跨过李清梦的身侧,他的脸正对着她的。
浓烈的酒气在二人之间萦绕,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疯狂地涌进他的大脑,像是洪水般冲塌他的理智。
疯一点吧,疯一点。
他虚张声势地靠近着那思念了许久的柔软,却在最后转移了阵地。
他贴在她耳畔,喃喃低语,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他说:“我想和你。”
“带酒冲山雨,和衣睡晚晴。”
【小剧场】
敖书牧:我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生生:不,你是大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