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大骗子！
把她骗到这里说是见谷雨，结果却自杀。
宋空尘一边用纱布为他止血，一边空出手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
求求你，一定要活！
她刚要准备拔尖，手却被底下的人抓住了。
巨大的力气钳制的她生疼，仿佛胳膊在车底下反复碾压。
有点冷的声音却不失温柔：“小尘，你怎么哭了，我去替你揍他。”
这人挣扎着就要起来。宋空尘着实吓了一跳。
她连忙按住人，泪眼婆娑地轻声问：“你是谷雨？”
谷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臭，“是不是谢星河那个王八蛋！我这就去灭了他，嘶！”
“别动！”
宋空尘有些生气了，她抖着身子再一次说了句别动。
谷雨看着她那模样，便就听话了。
宋空尘吸了下鼻子：“谷雨，答应我，我要把你胸口的剑取出来，麻药没有了会有些疼，你不许乱动。”
谷雨皱着眉毛，但也缓缓地点点头。
宋空尘将他带进了自己的空间，一个高级外科手术室。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换好衣服后认真地处理谷雨的伤口。
瞥了眼头上冒冷汗但依旧没有动的谷雨，她手下的动作逐渐加快。
看着仪器上正常的心脏跳动，宋空尘直想骂谢星河是个疯子。
剑插入身体的位置很巧妙地避开了心脏，但又离得很近，是容易制造假死的最佳位置。
疯子！
她将人带了出来，阴沉的街道路基更显萧条，浓浓的黑雾如同巨浪卷过来让人透不过气。
她拧着这黑雾，眼神有一些发直。
这个时候，她不得不相信谢星河说的话了。
因为刚刚手术的时候，她没有在谷雨的身上发现黑色纹路，而心口处的红色星星却是突然出现的。
这个印记，让她打消了双重人格这件事。
她不在乎自己喜欢上了什么人。
她现在只想知道，这上万人的性命是不是他拿走的。
“谷雨。”
“小尘，你在等等我，我马上就可以陪你云游天下了，我会陪你去吃酱肘子，蟹黄包，上京城的烤鸭……”
宋空尘眼里蓄着泪看着他在哪里掰着手指头说这些她想去做的事。
她呼出口气，伸手扣住了谷雨的手。
“谷雨，你告诉我，不许骗我，这些村子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上一秒还在好心情说话的人，下一秒却直接翻身而起将宋空尘压在身下。
“谁跟你说这些的？”
宋空尘看着他突然变了的脸色，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断掉了，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忍着泪水滑落脸庞。
“你只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可不可以放过这些人。”
“谷雨，我不需要你为我而去杀人。”
良久，久到她以为谷雨已经离开了这副身体，铺天盖地的吻却落了下来。
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凉凉的坚硬的东西。
迷迷蒙蒙间，她只听他说：“这个可以杀掉在谢星河体内的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所以我答应你，也将选择权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