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挠了挠头，语气里甚至带着点委屈：“我们只是想吓你走，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让我们全军覆没了。”
难道她打错人了？可是就算打错人了，当初在的决斗场的时候这帮人也欺负过她，她没有杀错人。
大方扭扭捏捏，李清梦很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还想说什么？”
大方脸色一红：“大哥，我那帮兄弟们是死了吗？按理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他语气突然低沉了下来，“我们本来也做好失去的准备了，活着对于我们来说也挺痛苦的，大哥，如果真的死了，你告诉我，我给他们立个碑，也是兄弟一场。”
李清梦垂眸，默默放下了手里的肉。
“大方，你能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在角斗场吗？”
大方整个人像是缩小了一圈，明明那个大的个子又是年轻体壮的：“大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说那里被你破坏后，我们看着疯了一般的凶兽是趁乱跑出来的。”
他突然转过了身，神色认真地跪了下去，那么大的个子，跪下来的时候竟然是一团。
正在喝酒的李清梦看着这一变故呛住了。
“你这是干嘛？”
“多谢大哥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们都是孤儿命本蝼蚁，在哪里其实也不是我们的本意，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情都想被人牵着走一样，不受控制。”
他又砰砰磕了几个头，在抬起来的时候额头上流淌着血迹：“方方在这里多谢大哥，以后叮当为大哥效犬马之劳。”
李清梦彻底懵了，她知道知道NPC都是数据，一言一行都是按照设计好的轨迹走，可这是什么，她不能理解。
头痛的仿佛要炸开，她闭着眼睛捂着头，无意间碰落了桌子上的酒杯，有一种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想从他的心里钻出来。
大方扶住她，李清梦眼里冒出来的炎烈看着他额头什哈那个的鲜血，心里更加抽痛起来，为什么会举得这么痛苦呢？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她刚刚杀了是11个人，不是删掉11条数据，在这个世界里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数据。
她身子软了下去，想跟大方说对不起，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么口。
“大哥，其实我们本就该死了，你当时阿芳那些凶兽藏让我们拜托了束缚。”他露出了自己的胳膊在李清梦眼前，“出来后我的神智也就回来了，然后就发现身上多了这个东西。”
李清梦看着那个印记，瞳孔紧缩。
一个流着眼泪的黑色眼睛！
她惊恐地爬出马车看向刚升起的月亮。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如今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眼为什么要对NPC惊醒干涉 。
她突然间响起了456号的警告，这个世界危机四伏，随时都有要她命的人。
她看着大方神色认真：“我不能留你了，你给我走，离我越远越好。”
蝴蝶效应吗？
她不知道大方这帮人身体出现的变化是不是因为她的到来，如果想保护大方，那么就要保持距离，这样就可以避免了。
谁知大方却不走，硬生生地跪在地上。
“我是为你好，你的兄弟门，”她神色暗淡，“我宋他们去了另一个空间，他们在那里活得很好，没有这边的落魄事情。”
大方低垂的头抬了起来，眼睛里充满着光：“多谢大哥。”
她看着而大方这个样子，心里就像有根刺一样越扎越深。
“你走吧。”
“我不，大哥，如果我真出意外了，你就送我和兄弟门去团聚吧，我也想那看看那没有苦难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以修炼者为尊，向我们这种没名没分还毫无修炼可能的人，就是最低端的尘土。”
“跟我在一起会死的。”
“那我也愿意死在大哥身边，大哥别扔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