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花的光芒在他眼中绽放。
那星星点点如同北极星在指引着他。
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辜负老婆了。
谢星河抬起头,认真对上楚成蹊那柔和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楚成蹊。
可还来不及说出那一声“谢谢”,原本安静的空间就被一阵阵嚎叫声打破。
那声音像塑料泡沫间反复的摩擦,时而又像气球在耳旁炸裂。
谢星河皱眉摸上了胳膊的鸡皮疙瘩,同时谨慎地摆出了防御姿势。
这声音很熟悉,他听到过不止一次。
几乎是他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
心里虽然有一些不在意,但还是谨慎些为好。
而楚成蹊却默默地挡在了他的身前。
他看着前面单薄的身影,也一步迈到了前面:“我可以。”
楚成蹊摆手:“来了!”
转瞬间,森林就刮起了一阵大风,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成了精,一片一片连在一起比那密密麻麻的骷髅头还要可怕。
谢星河苍白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没想到这次来真的。”
很快,一个红色的身影逼近。
“又是他。”
楚成蹊拔出剑:“你认识?”她如今的姿态一点也看不出像一个老年人。
那花白的头发和稀松的面容只是贴合她的年龄才变成这样。
“有过一次交集。”他说着便冲了上去,身形灵活似乎灵猫。
楚成蹊也执着剑冲了上去。
三人在这彩重池外,乒乒乓乓打斗起来。
楚成蹊为主,谢星河为辅。
他专挑着来人的弱点去,那灵巧的匕首划过皮肉,筋骨。
“这人没有神智,谢师弟你是惹到什么人了?”
谢星河阴翳着眼睛躲闪开了这人的攻击:“不清楚,我没见过他。”
楚成蹊咂嘴:“还是和以前一样,哪来的那么多事。”
她一剑砍向男人的肩膀,谢星河趁机跪滑用匕首划破了红衣男的大腿处。
红衣男却没有按照他的意愿失去行走能力,整个人反而变得更疯魔起来,那通红诡异的眼睛慢慢浮现出了咒文。
谢星河爱透的瞬间,四目相对,他突然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拿着匕首立在原地,手不受控制地往脖颈上扎去。
他脖子上泛起青筋,呼吸粗重,眼睛垂下死死盯着自己手里的匕首,想要努力将匕首扔出去。
可是那尖锐染血的刀尖却仍旧不受控制地靠近,离脖子处仅剩一寸的距离。
楚成蹊一脚踹开了钳制住的红衣男,当机立断地用剑尖挑开了谢星河手里的匕首。
匕首“啷当”掉在地上。
两个人皆是喘过了一口气。
楚成蹊瞥了眼远处瘫倒的一团红色,便走了过去检查有没有死透。
补刀的重要性她心里清楚。
可刚走到一半,她便听见谢星河在后面喊她。
那声音就像被人狠狠地按住了喉咙,全靠着气发出声音。
她疑惑地回头,便看见谢星河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仿佛在那么稍稍一用力,那人便会背过气去。
楚成蹊的脸色也跟着一变,迅速闪过身去扯开谢星河的双手。
但那手却像是铁钳一样被牢牢焊在他白皙的脖颈上。
楚成蹊不免慌了神,她扔下了剑,双手用尽全力掰扯着谢星河的双手,试图让他留有一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