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用这种方式,在为自己梳理思绪。
“那这么说来,他的嫌疑反而该被洗清,你怎么更加怀疑他了?”
秦鹄古怪道:“我也说不清,感觉吧。还有一些细节,比如他今日的神态,总让我觉得奇怪……”
“他一个伪君子,惺惺作态有什么可奇怪的。”萧秋雨说着声音逐渐清晰,像是已经醒酒了。
秦鹄回答道:“就是因为这样才奇怪啊!一个常年伪装的人,心境应该很强才是。可今天,他却好几次没能把持住而失态……”
“所以呢?”萧秋雨又问。
“所以……诶,不对啊。”秦鹄反应过来,调侃道:“你不是一直很讨厌这个郑武么,怎么这会儿一直为他开脱啊。莫不是方才跟他眉目传情,看上他……哎哟!”
秦鹄后脑勺挨了一下,扭头一看是萧秋雨的靴子。
帷帐后,萧秋雨有些气急败坏:“要死啊你!我瞧见他都恶心!”
“不是就不是嘛,发这么大火干嘛。”秦鹄委屈的回过头,心里却有些凉意。
以他的身手,那靴子竟然能砸中他……
不是萧秋雨太厉害,而是他刚才根本没有任何警惕和防备!
想到这,秦鹄捏了捏拳头,再睁眼时已经心如止水。
“总之郑武仍有嫌疑,且我觉得还是最大的那个。你先休息吧,明日我有事托你去办。”
说着,秦鹄已经起身。
**萧秋雨不满嘀咕:“就知道吩咐人,我又不是你……诶,你等等。”
已经走到门前的秦鹄止步,不解的看向萧秋雨的方向。
虽然隔着帷帐看不清她表情,可从那语气中,秦鹄就能听出揶揄之意。
“我刚刚起身喝水的时候,你有没有偷看?”
秦鹄面无表情,淡淡道:“我真对你有意,你这会儿早被我吃干抹净了。”
“呸!你个**贼,滚!”
一个枕头袭来,可惜砸在了门板上。
而秦鹄离开自己的房间后,无奈又去开了一间。
沐浴过后,他靠在**陷入半梦半醒之中。
方才那一只靴子,可谓给他敲响了警钟。
色心也好,疏忽也罢。
作为一个赤焰卫,怎能轻易相信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对他‘图谋不轨’的女人!
今早也是,竟被郑武逼到那种地步。
看来,这些天是过于松懈了……
这一夜,秦鹄都在警醒之中。
天亮时,一声鸡鸣让他立即苏醒。
端着餐食来到萧秋雨房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等会儿!”
里头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反正过了小半晌,连早点都凉透了,萧秋雨才开门将秦鹄迎进去。
一见她那身淡黄色长裙,秦鹄就有些无语了。
“你一位江湖女侠,穿这小女儿家的纱裙,打架的时候活动得开吗?”他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要你管!”萧秋雨俏脸一红,夺过他端着的包子,毫无形象地狗啃着。
“怎么都凉了?”
“你再晚一会儿,都能当暗器砸人了。”秦鹄给她倒了杯水,却被她用警惕的眼神防范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鹄后槽牙发痒。
他发现再好的心境,在这个女人面前都是空谈!
“我昨天不是说了么,有事要你帮忙!”秦鹄竖起手指,咬牙切齿道:“两件事,其中有一件……只有你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