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郑武会突然发难。
而且是不计一切代价,公然要取秦鹄性命。
只是他这种行为,颇有点气急败坏的味道……
“我看谁敢动!”
众柳剑门弟子还在迟疑中时,刘天山就已经跳到了桌上,剑指郑武。
“郑武,在弄清楚此事前,你这门主老子可不认!”
“刘天山,你想干什么!?”郑武此刻似乎已经失了智,竟也剑指刘天山,恨不能拼个你死我活。
而旁边的秦鹄,反而被他给忘了。
刘天山:“哼,老子只想知道真凶是谁!郑武,你嫌疑不小啊!”
“我嫌疑不小?哈哈哈哈,笑话!”郑武狂笑后咬牙切齿道:“对,我母亲是与师父有过关联,那又如何?凭什么说我是凶手,证据何在?”
“无凭无据,还是妖人的一面之词,师叔就这么急不可耐和我刀剑相向……师叔,你莫不是和他一伙的?”
两人针尖对麦芒,谁说似也有道理。
这不打上一架,怕真是没个结果了。
只是苦了下面的弟子,一时也不知道帮谁,只能苦苦哀求两人收剑。
正这时,失魂落魄的王石鲫却突然跳起,忙道:“你们,你们别怪武儿……是我,都是我做的!高守是我杀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王石鲫的话自不会有人相信,只会更让人觉得他无药可救。
不管你对那师妹感情多深,这可是她和别人的儿子。
居然肯为其去死,还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王石鲫出面无用,可郑武的话也有道理。
秦鹄的推测,说白了和以前郑武一样。
都是主观臆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
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秦鹄的听起来更符合逻辑。
尤其是有那个茶杯佐证,就将嫌疑人限定在了柳剑门三人当中。
当然,前提是刘天山没有和秦鹄串联作假……
“依我看来,若说郑公子有弑师之意,那刘长老也无法独善其身吧?”
“不错,他虽常年在外,却依旧在门内留有暗子,且培育十数年之久,此等城府令人惊叹。”
“我也愿意相信郑公子,这么多年来,安庆府谁不知道郑公子为人?倒是刘天山……藏得太深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就在两人僵持的同时,席间竟然传开了讨论声。
其中,除了如周末良这样打定主意看戏的人,也有不少同柳剑门交好的江湖客。
乃至,连不少被邀来此的官府中人,都开始替郑武说话。
刘天山眼眸微移,知道自己在人望上陷入了明显颓势。
那也没办法,郑武恭谦温让的公子哥形象,可是用十几年来造就的,可谓深入人心。
再看他刘天山,几步后招全被掀了,留给了人们一个奸诈狡猾的印象也无可厚非。
现在又没有铁证。
再这么下去,他怕将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呵呵。”对面的郑武连连冷笑,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
至于那些本为难的中立柳剑门弟子。
因为讨论声逐渐变大,也开始了明显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