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不断晃动的火光终于平静下来。
秦鹄被暴走的萧秋雨逼到了墙角,这才嬉皮笑脸开始认怂。
“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干嘛。”
“秦鹄……我讨厌死你了!”萧秋雨哪里不知道秦鹄又在逗她玩,可不知为何,这次她格外愤怒。
又或者,秦鹄的玩笑只是个引子,把她憋了一整天的怒气给点燃了。
见萧秋雨收了刀,秦鹄无奈道:“我不是看你今天情绪不好,所以逗逗你嘛。”
“哼。”萧秋雨干脆不同他说话,抢过火把继续找什么去了。
秦鹄跟在她后面,也不问她找什么,自顾自道:“你也别吃岳小灵的醋,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哪里懂什么男女之情。”
“谁吃醋了!?”
可惜,萧秋雨被秦鹄一句话就破了功。
等扭头质问时才发觉又上了秦鹄的当。
秦鹄继续道:“不是吃醋就好,我俩又不合适。真凑合到一块,怕连一天安生日子都过不了。”
“嘁,是你配不上老娘!”
“是是是。”秦鹄连连点头,又道:“诶,不过我觉得铁大哥和春姑倒是挺适合的,要不咱去牵个红线,保不准就成了呢?”
“得了吧。”萧秋雨哼道:“春姑姐才遭大难,你这不是坏人名声?”
“其实我觉得刚才岳小灵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对女子而言,世俗眼光真的比自己的幸福还重要吗?”
可惜,这次萧秋雨没有再回应他了。
因为萧秋雨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你快看!”
秦鹄凑了过来,就这火光看向萧秋雨所指之处。
“这是……剑痕?”
刀痕、剑痕外表相似,但在行家眼中却大有不同。
此刻,在他们面前就有一道剑痕,正刻在木梁上。
看这深度,用剑者少说也是个中三品。
“加上此处,我已经找到了三处剑痕。此外,村中各处都有被刻意清扫的痕迹。”
“如地面、土墙,不少地方都被铲去了一些,应当是为了消除血迹和脚印。”
“还有,有些民居中有椅无桌,我估计是因为桌子被砸烂了。”
“最重要的是,几乎每家每户的床褥都是新换上的!”
萧秋雨徐徐道来,一副惨烈的景象就已经在秦鹄脑中形成。
如今日一般的夜晚,数百高手潜入大冚村中,在村民的睡梦中开始了屠杀。
有些晚睡的村民试图抵抗,被一脚踹飞,砸在了桌以上。
有些则抱头鼠窜,绕梁躲避着锋利的剑芒……
秦鹄站起身来,沉声道:“三处全是剑痕,应当不是巧合。不出意外,杀人者多为剑客。”
“只要查清饶州有哪些势力主要用剑,就能确定嫌疑者了!”萧秋雨附和。
秦鹄意外的看着萧秋雨,在后者不自在中奇道:“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秋雨,你跟我在一起后,真的越来越聪明了呀!”
“我什么时候不聪明?不对,谁跟你在一起了!?”
萧秋雨刚提起来的兴致,全被秦鹄搅合了。
偏偏秦鹄管杀不管埋,话锋一转又不跟她纠缠了。
“好了,不说这些。咱们明日就进城打探情况,奔波这么些时日,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秦鹄这么一说,萧秋雨还真有些困乏了。
两人回了春姑家,却发现二把刀还没睡觉,而是搬了条凳子坐在院里,手里还提着刀,跟个门神似的。
“铁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秦鹄不解询问。
二把刀回道:“这大冚村的事有些奇异,我心中不安,不敢安睡,索性练一夜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