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心不在焉的萧秋雨转了转眼珠。
秦鹄讪笑道:“我刚都说了,我诸事缠身,哪有心思考虑这些。倒是你,都已经回家了,还是琢磨琢磨你自己的婚事吧。”
“哼,爹爹刚和我说了,我婚事早就黄了。”岳小灵撇着嘴不以为意。
方才吃饭时,岳老爷的确是提了嘴这事。
因为岳小灵逃跑,文家大为恼火,觉得落了面子。
这所谓的婚约,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岳老爷说得轻松,结合在酒馆听到的那些传言,估计他岳家因为此事,怕是会有些不小的麻烦。
起码,这下一届的饶州商会会长,岳老爷肯定是坐不下去了。
从这一点,倒也能看出岳老爷的爱女之心。
别看他对岳小灵说话时一板一眼,内里却是个真正的慈父……
“好了,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
两人住在客房,距离岳小灵的闺房倒是不远。
岳小灵在两人间打量了几眼,这才依依不舍转身而去。
临了,又转过头来小声嘱咐道:“这里可是有两间房,你们别睡到一块去了……”
“去你的!”萧秋雨当即扔出去一块石子。
等岳小灵跑远,她又狠狠瞪了眼秦鹄。
“你要是敢进我房间,我就,我就……”
想来想去,她也没想出该如何整治秦鹄。
毕竟她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处处都被秦鹄压得死死的。
秦鹄苦笑道:“你就割了我,行了吧?”
说完他兀自进了房间,觉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污蔑。
不过还好,反正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现在都快习惯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深夜。
秦鹄靠在枕头上辗转反侧。
回想岳老爷所说的线索,他内心隐隐有些许猜测。
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芝山派作案的动机。
究竟是什么仇怨,值得芝山派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屠一个小山村?
况且,这事与银帮又有何关系?
为何春姑儿子的长命锁,会落到银帮镖师的手上?
种种疑虑,让他实在无心睡眠。
偏偏这饶州城不似安庆府,没有第二个铁大哥帮他内应,那芝山派也不是他想探就能探的,这一点倒比柳剑门还要难对付许多。
烦闷间,秦鹄翻了个身,正面朝上。
正要打个哈欠,忽听得一道极为微弱的异响,转瞬即逝。
冷风袭来,秦鹄刚想发出质问,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紧接着,一把冰冷的匕首就抵在了他喉咙上。
“别动!”
刻意压抑着的声音。
就着窗外投入的昏昏月光,勉强能看出那一身夜行服,还有一对明亮的眸子。
秦鹄笑了:“是你啊……小笨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