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几乎是一夜未眠的秦鹄终于等回了萧秋雨。
见她脸上虽带着疲惫,但胳膊腿都还健全,下意识便松了口气。
“怎么样?”
秦鹄把她引进房中,后者连喝了几碗茶,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累死我了。”
说着又坐在椅子上捶着腿,弯腰时眉间突然皱起,额头隐约现出汗珠。
秦鹄心中一动,蹲在她身前道:“我来帮你揉吧。”
“你!你做什么!”萧秋雨大急,满脸羞恼之色。
虽说隔着裤子,可这女人的腿怎能给男人碰?
秦鹄也似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脸上却闪过一丝难得的慌乱。
“哼,又想占我便宜……”萧秋雨瞥着他闷哼一声,也忘了揉腿的事了,这才满是抱怨的说道:“昨晚银帮一切如常,没什么大动作。”
秦鹄哦了一声,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他坐在萧秋雨对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那银帮的那个大当家呢?”
“切,不过是个三品,还是个修习拳法的,不足为惧。”
江湖上精通拳法的高手也不是没有,可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赤手空拳对上兵刃,天生就要吃亏。
故而哪怕是一些拳法大师,也要兼修着三五门兵刃。
那种敢真就靠一双肉拳闯天下的,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单纯的头脑简单。
从萧秋雨这态度来看,这银帮的大当家应当属于后者。
这倒也在秦鹄意料之中,因为从岳老爷那,他就知道这银帮大当家是个不善经营的人……
秦鹄想了想,又问:“那羊平呢?”
听到秦鹄问起羊平,不知为何萧秋雨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他,他……他和你一样!就是个**贼!”
萧秋雨说着偷偷看向秦鹄,嚅嗫间却被一声突然的大吼所吓到。
“他碰你了!?”
看着秦鹄那怒目圆瞪的样子,萧秋雨心里怪怪的。
本能的想发火,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竟软了下去:“什么呀,你,你想什么呢……就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货色,老娘一个打一百个都嫌少……”
秦鹄一怔,继而松了口气,坐下后无奈道:“那你说这话……”
“那不是他,他……”
支支吾吾半天萧秋雨也没个所以然,反倒是把自己憋得满脸血红。
知道她没受委屈,秦鹄也就不急了,笑盈盈观赏着她的窘样。
直到萧秋雨接近崩溃边缘,秦鹄才笑道:“他在同女子洞房是吧?”
“呸!什么洞房!”萧秋雨大骂不止,又愤愤道:“看着斯斯文文的,同你却是一路货色!什么丫鬟侍女,分明就是……哼,要不是怕怀了你的事,我昨晚就该一刀砍了他!”
“诶,话可不能乱说。小爷我既没有丫鬟,也从来没跟女子洞过房。”
嘴上调侃,秦鹄心里却疑窦丛生。
他之前总觉得羊平那丫鬟不简单,虽看不出有武学底子,可那临别时的笑意,让他觉得不自在。
可如今看来,难道那真的只是个普通侍女?
之所以能留下听他们谈话,也纯粹是因为她与羊平关系不简单,是羊平的枕边人所以深受信任?
萧秋雨昨晚夜探银帮,给秦鹄带来的有用信息不多。
相反,现在秦鹄只觉得谜团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