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都是些道听途说罢了。我出来游历,对这些奇闻异事颇有兴趣,若前辈不方便说,便当晚辈失言吧,还请前辈不要挂怀。”
秦鹄说着漂亮话,似的确只是好奇才问起那些。
林子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叹道:“年轻人遇事好奇也无可厚非,只是有些事,最好不要掺和,独善其身,总好过引火烧身。你和那柳剑门与高丘的梁子,不就是这般结下的么?”
秦鹄闻言讪笑,语气却十分坚定:“大丈夫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要晚辈熟视无睹,晚辈……做不到。”
“哎,年轻呀。”林子龙无奈摇头,继而又说:“但你不是那不分厉害的人,应该晓得,以前你能脱身,那是万幸。但有些事你一旦沾上,便是你身为宗师高手,逃到天涯海角也不能善了!”
“呵呵,林前辈教训的是。”秦鹄点头应是,看着倒是谦虚。
见他似听进去了的样子,林子龙这才点头笑道:“似你这般心怀傲骨,又肯虚心受教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简直像极了几十年前的我……呵,我知你心里好奇,如若不从我这听出个一二三来,也定会想法子去别处打听。”
“既如此,还不如老夫说与你听,只是你急着,别轻易惹上这烂摊子,也切不可与旁人多言。”
林子龙一番嘱咐,秦鹄连忙正色点头。
林子龙十分满意,接着叹道:“你可知鼎剑阁最近要召开天下武林大会的事情?”
“天下武林大会?鼎剑阁?”秦鹄一愣。
不是福州县港**炸一案么,怎么又扯到鼎剑阁了?
且早上来时,王嫣也有意把火往鼎剑阁身上烧,莫非这鼎剑阁真有大问题……
疑惑之际,只听林子龙冷哼道:“自十八年前剿灭明教,鼎剑阁跻身一跃成为武林正道魁首,多少年来享尽盛名。那阁主云霄又踏入了宗师之境,锋芒自然也就收不住了……”
传闻鼎剑阁阁主云霄早年间也是一位有名的人物,勇武好斗,只是天赋略微逊色。
明教一事后,他忽然性情大变似有感悟,闭关苦修数年,一步踏入宗师之境,成为武道巨擘,更是有剑圣之名。
只是听闻他终年在门内潜修,几乎已经不踏足江湖纷争。
这样一个人,不似会有什么权欲野心呐。
当然,凡事也不绝对。
那芝山派掌门高丘,给人的感觉不也是淡薄名利么,且还比那云霄还要清高孤傲,实际又是如何?
一个人的言行,尤其是这种上位者的言行,真不能完全代表他们的为人……
想通此理,秦鹄压下诧异,虚心问道:“那这和福州县近来的乱象有什么关系?”
福州县生乱的最大原因,自然就是港**炸案了。
所谓天下武林大会虽有噱头,可那也删江湖人的事。
于市井当中不过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何能影响一方民生?若一江湖门派真有这么大影响力,且导致福州县如此重要的出海口生乱,朝廷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你可知,这武林大会的目的是什么?”林子龙此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