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鹄和厉鹰谈的事情,除了他二人便没有第三者知道。
二把刀虽好奇,但也没多问的意思。
两人径直回到客栈,见萧秋雨还没回来,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一开始就做好了几天的打算。
不过萧秋雨和王嫣走后,倒是空出来一间房,两个大老爷们不用挤在一张**了。
夜晚,秦鹄躺在**,鼻间隐隐还能嗅到萧秋雨和王嫣的味道,一时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回想起厉鹰说的话,心情却又凝重起来。
厉鹰比他先到福州,且又是顶着钦派特使的头衔,行事比他这个‘密探’要方便。
据厉鹰所说,福州县港口的一切痕迹几乎都已经抹掉了。
整个港**炸留下的废墟,都在短短数日内被挖走掩埋。
厉鹰到来时,港口几乎被生生刮了一层地皮,自然什么也没留下。
而能做到这些事的,也就只有福州县那些握有实权的人。
然而……
“港口案一发,就有数个官员带着家人连夜自缢。”
“王慎被紧急召见入京,没有组织清理港口的时间。”
“经过我的排查,能做这件事的人只有两个。一是福州知府李健,二是福州县县承广文豪。”
“案发后,李健一直在将责任推到王慎身上。而经我们调查,他自上任后一直中规中矩,没什么功也没什么过,不似有问题。”
“至于广文豪……此人和你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圆滑得很,软硬不吃。但我查到,休整港口的命令是他的管家用他的名头所发……”
厉鹰的话看似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可实际上透露的信息很多。
首先他堂堂锦衣卫钦派特使,来福州县这么久只能查到这么点东西,本身就不寻常。
加上那些‘自缢’的官员,想置身事外的知府,还有那个似有依仗,连厉鹰都不怕的小小县承……
这福州府,早就已经是铁板一块!成了某人的后花园。
再加上此前驻福州的锦衣卫遭到围杀,厉鹰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调查难度可想而知了。
或许任啸天也是早料到了这种局面,所以才会派他这个隐秘的赤焰卫来吧。
可惜,一头雾水的又何止厉鹰……
“高丘,黑火药,王嫣,鼎剑阁……”联想自饶州以来发生的一切,秦鹄能感觉出其中有某些关联。
港**炸不出意外就是黑火药导致,高丘曾帮某个大人物走私黑火药。
而本该亡命天涯的他,却堂而皇之的以鼎剑阁长老的身份露面。
再加上鼎剑阁急于扩张的反常举动……
“看来这次真是歪打正着了。鼎剑阁有问题,起码……和高丘身后那人脱不了干系。”
“那王嫣呢?”
想到王嫣和红梅,两人身上那种奇异香粉,以及那几个想要伪装成鼎剑阁弟子的杀手,秦鹄又是一阵头疼。
如果这几拨是一路人,那为何那几个杀手和王嫣都要把嫌疑往鼎剑管身上扯?
鼎剑阁在这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还有……那个他早在安庆府遇到的黑衣人……
“哎,头疼。”
翻来覆去,似有些头绪,却又总是一闪而过,让秦鹄痛苦不堪。
但这是他第一个正式人物,又事关任啸天的身家性命,他又必须完成不可。
“突破点,突破点在哪呢……”
秦鹄仰面喃喃自语,忽的却感到一阵冷意袭来。
猛然扭头看去,竟是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