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鹰冷淡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刚去了九玄门。”
两句话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秦鹄却是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是是,所以你是特意来找林子龙的,行了吧?”秦鹄无力道:“我说你累不累,赶紧说事,你当我很闲吗?”
以厉鹰的情报能力,不可能连林子龙不在家都不知道。
所以他这遭就是来找秦鹄的。
至于在来林家前去一趟九玄门,则是做给别人看的一种掩护。
他刚刚搅和了武林大会,现在跟福州本地势力有所往来,也说得通吧?
而之所以要这么麻烦,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像之前在针叶林那种见面机会不多,两人的每次碰头,都也可能加大秦鹄身份暴露的几率。
所以能多一层掩护都好,怎么能嫌麻烦?
“你难道不是很闲么?”见秦鹄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厉鹰也表露出了不爽,哼道:“密信早就发给你了,一路磨蹭多久你才到达福州?来了之后,你又做了些什么?”
“你怎么跟深闺怨妇似的?”秦鹄鄙夷,还夸张的远离了厉鹰几分,继而含糊道:“谁跟你说我什么都没做……”
厉鹰轻蔑一笑:“呵,你做什么了?来福州县第一天就逛青楼?”
“嘶!”秦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再说了,你不知道那是形势所迫?
“真不知道大人为何要把你派来参与这次的任务。”厉鹰又是一句嘲弄,让秦鹄嘴角抽搐不止。
“算了,我不跟你吵吵这些!你到底找我做什么,赶紧说正事!”
秦鹄转移了话题,也算是一种落败。
“哼。”厉鹰淡哼之余,嘴角也有了些许弧度,继而道:“你上次的密信我看了,那个客栈已经处理掉了。”
“哦。”秦鹄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对他这种态度,厉鹰自然是看不过去,可刚刚得胜,他心情不错,也没有计较。
他续道:“至于你怀疑鼎剑阁主导了福州锦衣卫围杀一事,我以后会派人查的……”
“以后?”秦鹄皱眉打断,说:“迟则生变,况且现在鼎剑阁那个云熤到了福州,动作不断。等到以后,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厉鹰驳斥道:“凡事有先后之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港口的案子!你别忘了,大人已经在圣上面前立下军令状,限期之前若不能查清……你难道希望大人辞官还乡?”
秦鹄当然不希望看到那一幕发生。
可他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福州锦衣卫围杀一案。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且鼎剑阁已经展开行动,正是与其抢时间的时候。
此时不查,以后就没机会了。
秦鹄沉道:“难道,就要让那些驻守福州的兄弟们白死么?”
厉鹰冷漠道:“他们是锦衣卫!他们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替他们讨什么公道!”
秦鹄哑然。
过了许久,他才摇头失笑:“我与你果然不是一路人。不过,这件案子我觉得还是该查,而且越快越好!”
“你!”厉鹰气急。
秦鹄摆手道:“别急,听我说。港口的案子固然重要,是我们的第一要务,这不假。可现在你跟我不都是一无所获么?倒是锦衣卫围杀案……说不定,就是港口一事的突破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