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的话,到处乱跑也情有可原。
“是啊。”老镇长笑道:“你若说他装疯卖傻,可谁能一装就是几年?”
这倒也是。
但秦鹄这会儿是热锅上的蚂蚁,想来想去还是不肯死心。
他固执问道:“不知那乞丐平常住在何处?”
老镇长拿他没办法,只能告诉了他地方。
秦鹄也来不及客套,匆匆告辞直奔他所说的地址去了。
据老镇长所说,镇里本是给那老乞丐弄了个简易的土房,可那乞丐不领情,住了没几天便跑了。
之后,他在镇上时,就在那镇子后面的一间祠堂里过夜。
因为那祠堂已经荒废,灵位什么的早就搬走,镇里倒也没谁有意见。
而这祠堂废弃已久,又多少沾点晦气,故而去的人屈指可数。
秦鹄按照镇长说的一路找来,发现后面干脆连路都难以分辨了,周围全是人高的杂草。
“师父,我看那人是有问题,不然就算是疯子,也不会住这种地方啊……哎哟!”
林如玉躬着身子,勉强在狗洞般的小路上跟在秦鹄后面,时不时还要被荆棘划拉开那细皮嫩肉。
秦鹄埋头前行,没有说话。
若真是个疯子,干出什么事情也不足为奇。
可若不是疯子,那住在这种地方才叫可疑。
他几乎可以确信,镇上绝对不会有人来这。
这破路实在太难走了!
“呼!”
终于,秦鹄重见天日。
周身是一片杂草少些的空地,而前方不远处,便是那已经塌了一半的祠堂。
到这其实秦鹄心里已经有些失望了。
若那人是自己要找的,他肯定不是疯子。
而他若不是疯子,就一定不会住在这。
因为这祠堂已经连遮风挡雨都难。
若那人装疯是为了掩盖身份,其实住在落马镇安排的土房和住在这,没有什么根本的区别。
毕竟有心人要寻那人的话,这些杂草可挡不住。
比如他秦鹄。
“算了,来都来了,总得去瞧瞧。”
念及此,秦鹄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带着林如玉走向了那祠堂。
推开已经只剩一半的木门,里头潮湿阴暗。
因为屋顶少了许多瓦片,一道道光束落下,照亮了墙上的霉苔。
“咳咳咳!”林如玉咳嗽得不行。
秦鹄也是皱眉不已,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别的不说,光是这味道,就比猪圈还要难闻。
“师父,没人呀?”
看了一圈,林如玉捂着鼻子连连摇头。
而秦鹄则皱眉不已。
何止是没人,这里简直什么也没有。
哪怕真是个疯乞丐,若真住在这,总得留下点什么痕迹才是。
他晚上睡哪?吃剩的食物?水?
这些痕迹统统没有。
难道老镇长骗了他,又或者那乞丐其实没有住在这?
“师父,走吧!”林如玉已经待不下去了。
秦鹄叹了口气,正欲转身,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这里,是不是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