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直练到了傍晚,秦鹄觉得手指承受不住,这才惺惺作罢。
之间也有好奇的弟子上前观摩,秦鹄与其攀谈才知道,金老正与几个长老商谈什么事情,所以今日脱不开身。
对此秦鹄也没多问,毕竟人家已经对他够好了,总不能凡事全指望着别人。
而就在秦鹄独自回到客房的时候。
九玄门议事厅,一众长老齐坐。
金老在主位上闭目养神,身后站着靳三郎。
其中一个长老冷哼道:“掌门师兄,人是你带上来的,你说怎么办吧?”
金老睁开了眼,淡淡道:“秦鹄是老夫请来的客人,我九玄门待客有道,哪有无故将客人驱赶下山的道理?”
“何为无故!?难道那几个弟子,也是无故而死!?”一个脾气火爆的长老直接拍桌。
金老却不动怒,依旧温吞说:“门中弟子被杀,我亦痛心愤怒。可杀人者不是秦鹄,乃魔教余孽!他们指名道姓要我九玄门交出秦鹄,尔等莫不是要对魔教余孽妥协?若真如此,我九玄门岂不成为武林中的笑柄?”
一众长老失声,其中也有刚刚闭关出来,还不了解情况的。
找旁人一问,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在昨夜,有数十名黑衣人潜入九玄门,被巡山弟子发现。
可那些黑衣人非但没有逃跑,反而暴起杀人。
他们武艺高超,普通的巡山弟子哪是对手。
一连六个九玄门弟子丧命,只有一人逃脱,还是对方刻意放过用来传话的。
而他们的原话是:“交出秦鹄,否则九玄门鸡犬不宁!”
金老知晓此事后,第一时间压了下来。
除了少有的几个弟子和在座长老,现在九玄门内还不知晓此事。
而对方的来历,金老也已经有所猜测。
便是鼎剑阁那十四个所谓的魔教奸细。
金老不知道那些人为何如此执着于秦鹄,但既然秦鹄在他九玄门,他此前也跟秦鹄承诺过保证秦鹄的安全,就不能失言。
况且……
“我堂堂九玄门,被人在山门内杀了弟子,却还要委曲求全?如此,我等一生习武,岂不是练到狗身上去了!?”
金老忽然怒斥,让那些长老更是不堪。
其实,此前武林大会,金老之所以会妥协前往,其中不小的原因就是这些长老的劝告。
九玄门在福州名气虽大,可同鼎剑阁还是没法比的。
加上门中弟子虽精却少,死一个都是不小的损失,所以这些长老的态度,基本都是两个字——求稳。
面对鼎剑阁时求稳,如今被那些黑衣人要挟,第一时间的想法,也是如此。
但所谓的求稳,说白了,其实就是胆小。
金老此前没有点破,如今一席话振聋发聩,让他们羞不可抑。
当然,也有脸皮厚的,还在想着给自己找台阶下。
便有长老道:“可那秦鹄与我等非亲非故,为了他招惹这等麻烦却是为何?而且我听说,掌门师兄你还教了他断魂指,这可是违背祖训的……”
“老夫何时曾教过他断魂指?”金老反问。
那长老悻悻道:“你不是给他演示了么……”
“那老夫年轻闯**时,不知多少人见我用过,岂不他们全学去了?”
那长老仍自嘀咕:“这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金老双目一瞪,竟是难得的发起了火。
“好啦好啦。”彼时九玄门大长老打圆场道:“吴师弟的话也不无道理。掌门师兄,我知你欣赏那秦鹄,我九玄门也没有对贼人示弱的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若让门中弟子为此涉险,他们会如何想?”
“为一个外人,他们心里定不平衡。”
见金老神色越发不善,大长老话锋一转,笑道:“当然,若秦鹄拜入我九玄门,那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