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老但说无妨。”
柳石宗稍作沉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思:“这件事情要解决也不难,只要你拜入我九玄门,那你的事,就是我九玄门的事。我就不信,那十几个明教余孽,还真敢与我们整个九玄门为敌。”
最主要的一点,柳石宗不好当众说出来。
那便是秦鹄一旦成为九玄门弟子,其他九玄门的人为其出头,就不会再有抗拒心理。
当然这一点其实在场几个明白人都懂,也不需要多言。
而秦鹄听了柳石宗的话,实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绕来绕去,搞半天还是想让他拜师啊。
不是,你们就没看见,靳三郎那张俊脸都快抽抽了么?
“秦鹄,你觉得如何?”事到如今,虽然金老不想强逼秦鹄,但柳石宗话说到这份上,他也忍不住心中的期许,开口询问了一句。
秦鹄吸了口气,叹道:“多谢两位前辈的厚爱,可是……秦某真的有苦衷,无法长留福州。既如此,哪怕我加入了九玄门,也不过是学了东西后便走,这般无耻的事情,秦某自认干不出来。”
他是赤焰卫,怎么能逗留一地。
金老也好,柳石宗也好,想让他如九玄门,无非是想让他日后壮大九玄门。
但,这一点他注定无法做到。
既无法回应金老的期望,又何必应下?
“这……”金老显得有些失落。
柳石宗则恼羞成怒:“秦鹄!你不要不知好歹!难道入我九玄门,还委屈了你不成!?”
“师弟!”金老厉声打断,道:“此事就此作罢,你我一大把年纪,莫让小辈看了笑话。”
几次三番被拒绝,这次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饶是金老生性豁达,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
柳石宗就更不用说了,被金老斥责后,索性拂袖而去。
一群弟子望着这闹剧不知如何收场,一时徘徊不定。
金老摆手叹道:“你们也下去吧。”
“是。”弟子们如蒙大赦,纷纷赶着柳石宗去了。
金老又道:“三郎,你也退下吧。”
靳三郎面容一僵。
“是,师父……”
不时房内只剩二人。
秦鹄心有亏欠,苦笑道:“让金老前辈为难了,是晚辈没这个福分。”
“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你志不在此,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只是你别记恨我那师弟就好,他性子急躁,方才没伤着你吧?”金老拉着他在桌旁坐下,一番嘘寒问暖。
秦鹄忙道:“岂敢,柳前辈也是爱才心切。”
这话多少有点恬不知耻。
不过他的确是人才嘛……
“你,当真要下山?”金老犹豫着问道。
秦鹄点头,“晚辈不想让金老前辈难做,况且,我也未必怕他们。”
“无需逞强,依我看,你还是先养好伤吧,也用不了多少日子。到那时你要走要留,老夫都不会阻拦的。”
顿了顿,金老又道:“至于我门中的事,你更不用多想。我这把老骨头……还镇得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