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忌惮地看了眼秦鹄,终于晓得事不可为,果断翻墙逃离。
强敌退去,杜子仍喘着粗气瘫坐在地,心有余悸道:“还好碰上了你,不然小爷我就交代在这了……话说,你在这干什么呀?”
秦鹄还想问他呢。
不过听到外头似有官差的声音传来,秦鹄自知不是说话的时候,扛起不省人事的广文豪就要离去。
“诶,等等!”杜子仍此刻连忙叫道:“我腿受伤了,你扶我一把啊。”
原来他方才被那黑衣人伤到了两腿,又被打到吐血,难怪扛着广文豪走不远。
但……
“我腿也受伤了。”秦鹄无奈指了指自己血红一片的大腿。
杜子仍:“……”
……
福州县城某个巷子里。
杜子仍贼兮兮的推开了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探出脑袋瞄了一圈后,才对身后的秦鹄挥了挥手。
秦鹄扛着广文豪,苦笑道:“咱们这私闯民宅不好吧?”
杜子仍钻了进去,气愤道:“你看这里,连狗都不住,谁管你呀?”
秦鹄跟在后头进来一看,也就没话说了。
这是个破败的小院,瞧样子少说两三年没人住了。
且不说院里半人高的杂草,就连那雕花的木门也早已腐朽。
轻轻一推,木门轰然倒地,灰尘迷得人睁不开眼。
而在房间里头,却还收拾出一片干净地方,看样子有人躺过的痕迹。
秦鹄稍作打量便不由笑道:“你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
杜子仍一边收拾一边苦涩道:“你难道没听到传言么,现在咱鼎剑阁可是被杀得片甲不留。要不是小爷我跑得快呀……这不,找到这么个鬼地方,条件虽差了点,胜在隐蔽。”
秦鹄没想到杜子仍居然也被所谓的魔教余孽盯上了。
他随手把昏迷的广文豪放下,问道:“鼎剑阁现在情况如何。”
“一盘散沙。”杜子仍脱下外衣,处理着伤口,漠然道:“云熤把厉害的都带走了,就剩那云峥哪里撑得起场面。那日鼎剑山庄一破,便势如山倒。我趁乱逃出,又被追杀了一阵。估摸着,现在外头藏起来的弟子,也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
“鼎剑阁不管么?”秦鹄皱眉又问。
“倒是有人逃出去送信了……”
鼎剑阁远在四川,可谓鞭长莫及。
就算高手再多,等赶到福州,恐怕也只能是给门下弟子们收尸了。
至于那才走不久的云熤,秦鹄询问之下,却是连杜子仍都不知道云熤的去处。
按理说云熤带着那么多高手,行踪如何也隐瞒不住才是。
“你怎么没和云熤一起走?”秦鹄又问。
杜子仍冷哼道:“我怕路上不明不白就死了。况且……我要查的事情,还没有眉目。”
其实,关于杜子仍师妹的事,秦鹄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
两个多月前,鼎剑阁,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云熤,一手主导了福州锦衣卫的围杀。
杜子仍的师妹,十有八九就是这场行动的棋子之一。
之所以失去音讯,原因估计也只有一个……
秦鹄张了张嘴,本想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杜子仍,却不晓得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
正琢磨说辞,被扔在地上的广文豪哼哼唧唧翻了个身,有苏醒的迹象。
“诶,你怎么会在县丞的家里?找这肥猪有事?”这时简单处理了伤势的杜子仍打断了秦鹄的思绪。
“奥。”秦鹄沉吟道:“没,只是听说了一些事情,好奇下来看看。诶,你又是为何会在那?”
秦鹄说得模糊不清,不过杜子仍也没有深究。
“嗨,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