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喝一点点,不碍事。”
“你还带着伤呢……”
“来咯!”
话没说三句,孙老头就又回来了。
摆上了下酒菜,又打了一壶磨刀烧,刚想说声慢用,就被秦鹄叫住了。
“诶,老掌柜,您这酒奇香无比,可有什么来头?”
“呵呵,没什么来头,就是自家的酿的。叫磨刀烧,客官若喜欢,常来便是。”
“哦。”秦鹄喃喃点头,却又落寞一叹:“哎,可惜我那哥哥不在,他也是个好酒的人。若晓得有此等好酒,定要喝个痛快……”
见他如此,孙老头果然来了兴趣,问道:“但不知客官的那位哥哥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小老儿我记性不错,若是有幸见过,说不准晓得他的去处。”
秦鹄端起酒杯尝了一口,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旋即又苦笑道:“我那哥哥对外常以诨号相交,名唤二把刀。长得嘛……威武不凡,是个直爽汉子。”
“哦?”孙老头想了想,迟疑道:“二把刀……可是挎着双刀?”
“对!老掌柜见过?”
孙老头怀疑地盯了秦鹄几眼,方才道:“见是见过,几日前他来我这喝过一次酒,却没有多交谈,也不晓得他去了何处。”
“这样啊……”秦鹄顿时有些失望。
不过他心里其实早有预料。
二把刀若是被人盯上,肯定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
“多谢老掌柜了。”秦鹄没有再提这茬,等孙老头下去后,便慢悠悠的喝起酒来。
萧秋雨在一旁就这么瞪着他,让秦鹄一阵毛骨悚然,最后终于是喝不下去了,只好放下酒杯。
见他一副委屈模样,萧秋雨的脸色这才舒缓几分,又问:“现在怎么办?”
虽然知道二把刀曾在这里停留过,可大路朝天谁晓得他会往哪边走。
秦鹄稍作思考,道:“先留在这看看吧。”
“留在这?你是说,他还会回来?可为什么呀,这新恩庄有什么奇特之处么?”萧秋雨表示不解。
秦鹄晃了晃还剩大半的磨刀烧,笑道:“因为这里有好酒啊。”
“嘁。”萧秋雨翻着白眼,大感鄙夷。
不过她本就以秦鹄为主,也没什么好说的。
而秦鹄被萧秋雨盯着喝酒也不痛快,只是这磨刀烧的确有些名堂,烈而不辣,香醇绵长,他这种酒鬼最是喜欢。
加上的确已经好些日子没痛快喝过一场,肚里馋虫闹得厉害,只能等那孙老头到了前堂,才找着机会又尝了几口。
萧秋雨在外人面前,还是不会给他甩脸子的……
“老掌柜,你这酒着实不错,可惜却是藏在这深巷之中。若是你在外头盘个铺子,再收几个徒弟,怕是早就闻名天下了。”
秦鹄笑着吹嘘了几句,也是为了转移萧秋雨的注意力。
孙老头闻言乐呵呵笑道:“哪有客官说得这么神。”
不过看得出来,这几句马屁他还是很受用的。
秦鹄又问:“诶,我此前从未听过这酒,可是老掌柜自己琢磨出来的法子?”
“我哪有那等本事。”孙老头感叹道:“都是老一辈留下来的,具体出处……却也没人晓得了。”
秦鹄闻言奇道:“哦?方才我就想问了,磨刀烧这名字听着古怪,可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
“呵呵,没什么高深寓意。只因我老家就叫磨刀村,起初有游人在磨刀村喝了这酒,便叫出了这个名字,久而久之就这么定下了。”
“磨刀村?”秦鹄回想了一下,不记得从舆图上看见过这个名字,便问:“老掌柜不是福州本地人士?”
“怎么会,小老儿我这辈子,去到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周边几县,从未出过福州府。”
“那这个磨刀村……”
孙老头长叹了一句,面容有几分萧索,道:“看客官年级不到双十之年,许是不晓得。这磨刀村……如今,已经被叫做鬼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