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鹄前面的,要么是封疆大吏,要么是一派掌门,又或者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其中甚至不乏宗师。
秦鹄区区一个初出茅庐的江湖游侠,何德何能被下如此重赏?
“呵呵呵,听雪楼的规矩,你知道的。我不会告诉你是谁,但我知道,你肯定惹不起。”
“惹不起?”祝英淡淡一哼,道:“那就不惹好了,我跟那小子也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老者闻言嗤笑:“祝英,你的底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晓得么?你别忘了,当初可是我引荐你入的听雪楼!秦鹄是什么人,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你跟我说你和他没关系?
顿了顿,老者双眼微眯,慢悠悠问道:“你这么绝情……那小子的亲娘知道吗?”
“住口!”
嘭!
铁鞭猛地闪过,那老者的脑袋瞬间就跟被打爆的西瓜一样炸开。
祝英胸膛起伏不定,眼中浮现着血丝。
鏖战一夜的都古井无波的他,此刻却是异常暴怒。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先前的儒雅模样。
几个深呼吸平复情绪后,他无视了前方的无头尸体,转身看向了北方。
“任啸天?”不确定般呢喃了一句,祝英心里的疑惑更甚。
拧眉矗立良久后,祝英还是摇了摇头,收起铁鞭朝县城方向而去。
而在遥远北方。
处理完一天公务的任啸天走进了书房的暗室。
“查到了吗?”
“大人说的是哪件事?”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任啸天闭目想了想,沉声道:“请听雪楼杀秦鹄的人。”
暗中人微微一愣,道:“我还以为大人是问那个于汉的事……”
“一件件说吧。”
“是。”暗中人沉吟片许,这才道:“关于那个于汉,所能查到的不多,仅知道他还是赤焰卫时,曾与一个女子成婚,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任啸天问:“他的家眷现在何处?”
“不知,实际上他是偷偷成家,赤焰卫旧部的卷宗上,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哦?”任啸天稍显意外。
因为赤焰卫虽然身份特殊,但并不禁止婚配,只要注意保密就好。
忽然,任啸天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假冒王慎之女的女子,大概什么年纪?”
“大人的意思是……”
“去查!”任啸天没有过多解释,吩咐过后又郑重道:“现在,说说秦鹄的事。”
“大人对他可真好。”暗中人嘀咕了一句。
任啸天闻言叹道:“只是希望我对他的重视,不会害了他……”
“大人,兴许……你已经害了他。”
“什么意思?”任啸天当即严肃起来。
暗中人迟疑道:“虽然还没有确切证据,但根据已有的线索推测,买凶杀人者……来自西厂。”
“魏忠?”任啸天双眼一瞪,隐约有怒火涌现。
“不确定,或许是魏忠的意思,目的是打击直属您的赤焰卫。又或许……西厂只是个幌子,真正的主使者,另有其人。”
“能把西厂作为幌子的人?”任啸天喃喃自语,最后有些失神的坐在了椅子上。
“难道……”
暗中人喃喃叹道:“所以说,大人你已经把他害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