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明白秦鹄为何在这个档口说这种话。
欣喜羞涩之余,又有些疑惑。
但紧接着,她便喜不起来了。
秦鹄在发烫的耳根上啄了一口,继续柔声道:“但,我与你的婚礼,铁大哥不能缺席。”
萧秋雨:“……”
“秋雨,你知道为何在岳小灵和你直接,我为何会选你吗?”秦鹄自顾自说:“除了我觉得你同我是一类人外,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你更懂我。”
“这一路行来,不需要我说什么,你就知道该怎么去做。”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鹄似在跟她吐露衷肠,又像是讲道理。
但萧秋雨如何听不出来,说来说去,二把刀都非救不可。
她犹豫了,既不肯让秦鹄犯险,又舍不得秦鹄以后因此抑郁。
她还害怕,怕秦鹄因为此事,日后和她生出嫌隙。
百般纠结,心烦意乱间,便听秦鹄继续叹道:“秋雨,便是你把我扔在这,我也不会怪你分毫,但……”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在他心里,道义与生命的分量是一致的。
萧秋雨嘴唇嗫嚅,低声问:“那他和我之间,你觉得谁更重要?”
“你。”秦鹄没有丝毫迟疑,说罢又苦笑道:“虽然有点对不住铁大哥,但若是你与他我只能救一个,那肯定非你不可。可要是换成我和他……”
“哼,你还真是他的好兄弟。”萧秋雨语气中透着酸味,但终究还是转身了。
秦鹄无力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我又不是你晚辈……”萧秋雨嘀咕着来到了二把刀身前。
但一抬头,却发现秦鹄已经合上双眼,气息变得平稳。
“秦鹄!?”
萧秋雨大急。
秦鹄发出一道微不可闻的轻嗯,迷迷糊糊道:“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眼下他已经不能背着二把刀赶路了,萧秋雨一带二也走不远。
为今之计,只有冒险在山林里先藏着,让他恢复些气力再说。
不过接连几次用那个功法,又是重伤之下,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一昏过去,要过多久才能醒来。
意识迷离间,秦鹄最后补充了一句:“若是他们找来了……你一定……要走……”
话音一落,秦鹄的脑袋也无力垂下。
“秦鹄!?”萧秋雨连番呼喊无用,又听到远处传来人声,只能抓住二把刀的胳膊,带着两人往山林深处遁去。
……
……
颠簸中,秦鹄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只是眼皮好像被挂了铅袋,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迷蒙中,隐约像是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从这走,绕过官道,就能到新恩庄了。你放心,这条小路连最老道的猎户都不晓得,那些蛮夷等追不上。”
“多谢了……”
女子声音熟得不能再熟,但那先开口的男子,却是有几分尖细,听着和二把刀粗犷的声线大相径庭。
“嗨,姑娘言重了。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是外敌当前。”
萧秋雨道:“不知壮士尊姓大名?”
“呵呵,无名小卒,不提也罢……诶,快看,翻过前面那座山头,就能看到新恩庄了。”
耳边声音渐弱,秦鹄又一次陷入昏迷中,也不知他们后面说了什么……